“伶信也不错吧?”
江蕴接着道。
隋衡几平控制不住地想扬起嘴角,但极力忍住了,挑眉∶“怎么?你吃醋了?”
江蕴摇头。
“我在想,既然殿下那般喜爱他们,为何不直接接到府里来,回回跑那么远,也怪累的。
隋衡觉得他的关注点有问题,便冷着脸道∶“这是孤的事,轮得到你操心么?”
江蕴便道∶“和心爱之人分居两地,毕竟是件很令人伤心的事,不如明日我就替殿下将他们接过来吧。”
隋衡皱眉∶“你不怕孤只宠幸他们,冷落你?”
江蕴摇头。
“不怕。”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便接着看书去了。
隋衡心里倒无端烦闷起来,想,他不会真误会,他和那几个优伶之间有什么吧,天知道,他是忍着多大的厌恶,才让他们近身的。
“喂。”
他越过小案,故意抢了江蕴刚拿到手里的梅子,问∶“你当真不怕?”
江蕴敷衍地“嗯“一声。
把他手里的梅子抢回来,放进口中。
这落在隋衡眼里,变成了掩饰。
他越想越觉得后悔,觉得今日不该草率地弄这一出无聊的戏,起身过去,把人抱到怀里,道∶“孤不许你这般想。”
江蕴看他∶“如何想?”
隋衡气闷道∶“孤并不喜欢他们,甚至不认识他们,孤只是,为了引你吃醋,才故意让你瞧见那幕的。”
江蕴静静望着隋衡。
“隋小狗。”
江蕴在心里叫了声。
真是一条傻乎乎的小狗。
他自然是相信他的真心的,也知道他今日弄这一出幼稚戏码的目的何在。
只是,他们的身份,他们的立场,注定他们不可能长长久久的。
他越是付出真心,他就越是愧。
他可以原谅在春日宴上一鸣惊人的楚言,可以原谅曾经“因为外出游玩“误入青雀台的楚言,却绝不可能原谅一个刻意隐瞒身份、欺骗他感情的敌国太子。
江蕴有时候甚至会矫情地想,如果他待他不这么好,就好了,这样日后兵戎相见,他心里也会少些愧疚。
“怎么不说话?”
“还在怪孤? ”
隋衡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