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心下颓丧得很,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总是不断倒霉,身边这个男人似乎也不愿放弃她的身子。这一次,心情前所未有的低落。
他将她搂在腿上,柔声问,“在想什么?”
她摇头,不想说话。这一夜,千磨百折,她已经精疲力竭,没过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后来,韩湘君又将她挪到了床榻上,而他自己则靠着床柱囫囵阖眼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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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惊吓过度,苏璃生病了,断断续续的病了几日,请了太医也看了当地的许多大夫都不见好。太医说是她自己不敢走出来,整日沉浸在杀人的恐惧里,喝药只能缓解惊悸,并不能根治。
韩湘君追问,如何才能根治。
宫里的太医虽然医术精湛,但对此心疾自然还是欠缺医治经验。不过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想必还得从症结上入手。
韩湘君想了想,索性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这日,苏璃正躺在床榻上小口小口的喝稀粥。
彩云见韩湘君进门来,起身行礼,“殿下。”
“今日吃了多少?”他问。
“还是剩半碗。”
苏璃这些日子晚上常常冷汗涔涔的梦魇,又加上时不时发热,身子虚弱,吃饭也没有胃口,每天就两碗清粥,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肉,又没了。有时韩湘君抱起她,都觉得她骨头没几两,轻飘飘的。
“你继续。”他说道,之后就坐在一旁等着,盯着苏璃喝粥。
苏璃也在彩云的柔声诱哄下, 艰难的把剩下半碗吃完,才看向韩湘君,问他,“殿下不忙了?”
“忙完了,今日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你去了便知。”
他吩咐彩云,“给你们姑娘收拾些厚衣裳,孤要带她出躺远门。”
“是。”
......
掌灯时分,韩湘君带着苏璃乘坐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悄出了西河镇。
苏璃穿的厚厚实实,像个被棉被包裹着的人,手里拿着个糖人舔着,行动缓慢笨重,模样看起来有点蠢。
她生病之后倒是格外喜欢吃点甜的,尤其是吃糖,因此韩湘君给她准备了许多各式各样的糖果,甚至还有小儿喜欢的糖人。
他见苏璃盯着那糖人的头颅,暗暗较劲,粉嫩的舌尖一点一点的将那糖人的脸舔得面目全非,便心下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