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她看到燕王笑了笑,却没有发现,燕王的笑不达眼底,那眼神,甚至可以说是冰冷的。

“盈盈身体可有不适?”燕王亦笑了笑,开口,说的确是徐初盈不太懂的话。

她不太懂,可是此刻却没有心思去想太多。反而一愣,诧异着陪笑道:“我的身体——好好的啊!王爷,何出此言?”

“是吗?”燕王一笑,又问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盈盈才会怀上身孕呢!爷可一直都盼着呢!”

徐初盈也没有心思去想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说这个,听了这话心里更添了一层烦乱,勉强笑道:“子嗣缘分自有天定,一切看天意便是!臣妾——也不知!”

“天意?”燕王唇角微勾,虽笑着,眼底却愈发冰冷,笑道:“是吗?盈盈是这样认为的?爷却觉得,天意,也比不过人意!”

徐初盈终于察觉到了他发冷的语气,心中没来由的竟有点儿慌乱,“王爷——这是何意?”

燕王微微冷笑起来,笑得冰冷而嘲讽,他说:“盈盈真的不懂吗?爷却觉得,这事儿没有人比盈盈更懂呢!”

心底的慌乱更甚,下意识的,还有恐惧。

看不见的恐惧在心底化开……

“王爷……”徐初盈的声音带着颤。

“这是什么?”燕王一抬手,手中握着个小瓷瓶,朝徐初盈晃了晃,薄唇轻启,冷冰冰的声音一字字道:“盈盈可认识?”

徐初盈朝他手中看去,身体一僵,霎时间如坠冰窖,浑身冰冷个透!

那洁白的瓷瓶,瓶口盖着红绸包裹的软木塞盖子。雪白艳红,刺眼夺目!

她眼前一阵眩晕,脑子里绝望的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