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气喝了三杯酒,叶怀秋就静静地看着。
“那时候害怕吗?”我问他。
他盯着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以后不用怕了,”我说,“遇到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
叶怀秋还是那样看着我,冰块融化,碰撞在一起时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他抬手,揉了一下鼻子,然后扭过头看窗外,再转回来的时候笑着对我点头。
我们每个人的视线范围真的太过狭窄,狭窄到只能看见自己周围的一隅,像我这样的人想象力也匮乏得很,这么多年以为叶怀秋跟我一样,只是在另一个城市过着和我相似的生活。
单调的,乏味的,充满期待又不敢太期待的这种平凡生活。
之后我们没怎么继续聊天,只是听着酒吧放的音乐,一口一口地喝着冰凉的酒。
快十二点的时候,叶怀秋说:“南关马车要还回去了。”
我一惊,以为他的意思是自己要走了。
但叶怀秋开了最后一瓶酒,给我们俩倒上,然后说:“十二点之前带我回家睡觉,不然我就要坐着南瓜马车回去了。”
他还是喜欢吓唬我,耍一点小聪明就能证明我有多紧张他。
我们很快喝完最后一瓶酒,起身,穿上大衣。
“我喜欢这件衣服。”他说。
“那送你了,”我牵着他的手下楼,“明天睡醒了你好好看看那个家,喜欢什么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