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鸣,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天黑哎。”我落下来的时候对晁鸣说。
“当然,”晁鸣的膝盖微顶,防止我往后荡,“入春了。”
等我停下,把耳机换给晁鸣,嘴巴里还在小声哼那首歌。
“好听吗?”晁鸣问我。
“好听,叫什么名字。”
“你和我妈品味真一致,我觉得不好听,她在家天天放,”晁鸣取出磁带看了一眼,“名字是《空中有朵雨做的云》。”
“是你品味差。”我反驳。
晁鸣慢悠悠坐回秋千上,伸手往我颈后捏了把,“还没和你说,谢了。”
我被捏疼了,忙捂住,埋怨道:“什么嘛!”
“要不是你,我妈被叫到学校…你是猜出来的?”
我知道他在说牛犇那件事。
“那天我都看到了,竹林后面。”我眨眨眼睛。
周日。
晁鸣中午直接敲响许朵朵家的门,上次他来过,因为没法联系我,所以只能这样。那时候我正在房间里看书,许朵朵大声喊:“点点——同学找你——”
我和他一起下楼,西边大路停着晁挥的车。
晁鸣和我说王老师最后还是给晁挥打了电话讲这件事,在他和晁挥说过真相后晁挥决定请我吃顿饭。
“要是没有你这同学,事情闹大把妈招过来,你看看你还能不能好。”晁挥说。
“欠打,我还不能打痛快了,烦。”
我插嘴:“我说的有真话,除了晚上和晁鸣一起学习,其他都是真的。”
“包括 ‘狠狠殴打我和晁鸣’?”
“呃,不包括。应该是晁鸣以一敌百并且还没打完就被巡逻的老师轰走了。”我尝口红酒,有点苦。
晁挥正在盯着我看,这目光让我不太舒服,有探究还有点别的什么。我以为他还要和我再次进行对话,他却把话递给晁鸣:“火气这么大,为谁,那个卷头发小姑娘?”他指的是高美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