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鹭心不在焉:“什么还行?”

“姐儿呗,”大天抓着一大把浓绿的韭菜回头看他,“你昨晚大半夜出去,不是找姐儿去了?”

“胡说,”谢一鹭也扭过头,“我不狎妓。”

“哟哟,”大天撇着嘴,“别什么妓不妓的,看你早上回来那个样,就是是吃到嘴儿了,还跟我不承认!”

谢一鹭想反驳,张了两次口都作罢,最后不好意思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转回去,生怕大天看见他嘴边的笑纹,“是……相好的,”回味昨晚,那温度、那触感,尚在唇边,“也没怎么着,就是……”

“摸手了?搂肩了?”大天兴致勃勃地问,“亲嘴了?”

谢一鹭不作声。

“指定是亲嘴了!”大天艳羡地咂咂嘴,“你们这些当官的,家里养着一个,外头藏着一个,真会享受!”

听他说“家里的”,谢一鹭又黯然了:“早上让你寄的信,寄了吗?”

“寄了寄了,老爷,”大天憨憨地笑,“你投靠了郑大太监,该有钱了吧,啥时候给我也涨涨工钱?”

连一个伺候人的长随都知道他变节的事,谢一鹭冷下脸:“我没拿他一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