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忧气结,心里暗骂这是什么该死的占有欲,连几块糕点都不放过。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回了一声:“回太子殿下,刘公子来了!”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赵祯理了理衣袖,挺直了腰板,又是清傲孤高的太子殿下。
刘少奢进来之后看见忘忧在做茶,微微一笑,先向赵祯行礼,然后坐下来跟忘忧打招呼:“忘忧,几日不见,你好像又瘦了呀?”
“有吗?”忘忧看向赵祯。
赵祯面无表情地看向刘少奢,问:“表兄,你身上的皮又痒了吗?居然敢惦记宫里的人。要不要我去皇后娘娘跟前帮你求个情?”
刘少奢拍了一下膝头,别有深意地笑道:“太子殿下饶命!我惦记谁也不敢惦记忘忧姑娘呀。我这条命还留着享受荣华富贵呢,可不敢随便触碰某人的逆鳞。”
“好了,没工夫瞎聊,赶紧说正事儿。”赵祯皱眉说道。
“是。”刘少奢收起玩笑之色,看了一眼忘忧,说:“那个何正业的确是个老实谨慎的人,说他打死赈灾的官吏的确是叫人难以相信。可是案子的人证物证都齐全,杀人动机也成立,证词更是天衣无缝。想要翻案可是不容易。”
“天衣无缝?”赵祯嘲讽一笑,反问:“这世上真的有天衣无缝的事情?”
“可是,我就算是插手这事儿,也得有个理由啊。”
赵祯勾了勾唇角,哼道:“如果这点小事儿都让我教你,你还怎么好意思说是刘家的人呢?”
“哎呀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太子。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呀!”刘少奢无奈地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这件事情是丁宰相交代下去的,想要翻案,只怕还得从他身上入手。”
“丁巍?他堂堂宰辅大相公,也会管这种小事儿?”赵祯疑惑地问。
刘少奢扫了忘忧一眼,低声说:“这事儿我敢拍着胸脯保证。”
“你拍拍胸脯就能做这样的保证?那丁巍就是纸糊的了。”赵祯抬手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皱眉说:“这茶不好,你去里间把北墙橱柜里的那个青花瓷茶罐的茶拿来。”
忘忧知道这是支开自己的意思,忙欠了欠身,起身进了里间。
进了里间之后忘忧故意翻找了一会儿,从屏风的缝隙里看着刘少奢跟赵祯交谈了好一会儿,等他们都各自默默无语了,才拿着茶叶罐子出去。
刘少奢看了忘忧一眼,对赵祯说:“父亲知道我进宫来了,若不去拜见姑母,回去一定挨骂的。”
“你去吧,我等你一起用晚膳。”赵祯点点头说。
“好。”刘少奢又向忘忧点了点头,说:“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