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在辽东,自然是我说扯平就扯平了。你也别瞎想了,说说以后的打算吧。”
“以后?我在这里住几日再说。这么多年了,清明寒食总不能按时给家人祭扫,就趁着这次的机会在祠堂里多磕几个头,也是一点孝心吧。”忘忧低低的叹了口气。
沈熹年点头说道:“这里风景甚好,你在这里修养些时日也是好事。宫里勾心斗角,总不是什么好去处。”
“你呢?话说你也不小了,眼看着就是及冠之年,这亲事也该打算起来了吧?沈家光耀门楣的重任都落在你肩上呢,你总不能甘心当个刑部的捕头。”
沈熹年笑道:“你肯嫁,我随时可以娶啊。”
“又胡说!”忘忧皱眉瞪了沈熹年一眼。
“要娶,总要娶个喜欢的吧。可我从小活到大,喜欢的女孩子只有你一个。你不肯嫁,我又娶谁去?”
忘忧知道这事儿说下去也没个结果,又给这家伙平白说些废话的机会,于是举起酒杯说:“好了,不说了。喝酒。”
“喝酒。今晚咱们两个一醉方休。”沈熹年笑道。
沐霖安顿好了刘少奢回来的时候,忘忧跟沈熹年两个人都喝醉了,沈熹年抱着酒壶靠在榻上,眼神迷离,依旧一口一口的喝酒。忘忧则早就醉的不省人事,在案几的另一侧抱着枕头沉沉的睡着。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你想喝酒也不该拉着她!”沐霖夺过沈熹年手里的酒壶,低声责备道。
“逸隽兄。”沈熹年一把抓住沐霖,借力坐直了身子,轻声一笑。
沐霖看着沈熹年清明的眼神,皱眉问:“你没醉?”
“我偷偷的吃了一礼忘忧配制的葛花丸,醉是有一点的,但还不至于糊涂。”沈熹年说着,从榻席上站了起来。
忘忧配制的葛花丸主要功效是解酒护肝,沈熹年喝了这么久还能神思清明也不算什么。
“那你把她灌醉了做什么?”沐霖生气地问。
沈熹年低声说:“逸隽兄,想办法把她送走吧,让她远离京城。不管去哪里,计算天涯海角也无所谓,让她过个平常人的日子,总比去那见不得人的去处送死强。”
沐霖摇了摇头,叹道:“可是她不会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