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说天子身边的姑娘?”沐霖皱眉问。
“好像是忘忧。”沈熹年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
赵承渊扫视那些窃窃私语的人,沉声喝道:“天子的事情也是你们胡乱议论的?还想不想活了?!”
这话若是旁人说,自然是对贤王府的不敬。不过赵承渊是八贤王的亲侄子,论亲疏远近跟赵祯是一样一样的。所以他这般呵斥,众人没有人敢说旁的,纷纷禁声。
贤王府的管家为难地笑了笑,低声解释道:“王爷别生气,也怪不得他们说,实在是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身为贤王府的管家,还有什么事情是你没见过的?天子自幼在这里长大,他的脾性你们最是了解,再胡乱嚼说,是个什么结果,你比本王更清楚吧?不过是看着今儿王妃的好日子,才容得你们这般长舌,换做平时”
管家一个激灵,忙躬身应道:“是是是是小人疏忽了。王爷莫要生气,小人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都闭嘴。”
沈熹年跟沐霖并肩往府里走,并悄声说:“我早就提醒过你,你偏要拖泥带水的。今儿这事儿他就是故意的。听他们议论的那些话,若紫苏不嫁给他,以后这满京城里面谁家还敢跟你家接亲?”
沐霖淡然一笑,反问:“不是还有你吗?你可别告诉我,这样你就怕了。”
“本公子什么时候怕过?!”沈熹年斜了沐霖一记白眼。
贤王次子赵承泫迎上来,拱手寒暄:“四弟,沈公子,林大人,怠慢了,怠慢了!”
“三哥,这也没外人,何必这么客套?”赵承渊把手里的三份礼单送到赵承泫手中,“这是我们三个人分别孝敬王妃的。祝王妃福寿绵长,平安康泰。”
沈熹年和沐霖也拱手说:“祝王妃福寿双全。”
赵承泫接了礼单递给身旁的一个管事,拱手笑道:“多谢多谢,让诸位破费了。”
“三个,听说陛下已经来了?我们需得过去行礼拜见。”赵承渊又说。
“好,随我来。”赵承泫引着三人穿过前厅往正堂去。
正堂里,八贤王陪着赵祯吃茶说闲话,其他几位王公两侧相陪,气氛倒也融洽。
沐霖随着赵承渊和沈熹年进来先给天子跪拜行礼,又见过贤王等诸位王公,抬头不见忘忧,眼神便是一滞。
贤王抬手让赵承渊坐,又问沈熹年:“你父亲可有家书来?”
“回王爷,上个月来了一封家书,说辽东边关一切都好。”沈熹年躬身回道。
“边关好不好自有军报,本王是问你沈侯爷的身体如何?记得他身上有两处险些致命的旧伤,如今年大了只怕越发难熬。”贤王说着,又对赵祯说:“沈家一门忠烈,陛下不可薄待了他们。”
赵祯欠身应道:“王叔说的是,沈家的功劳,朕是一只记在心里的。”
“嗯。”贤王点了点头,又看向沐霖,目光目光有些犹疑。
赵承渊忙起身说:“王叔,这便是前太医院院正林宥澄之子林逸隽。之前在西北军里以月余的时间消除一场瘟疫的人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