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凌提议:“不如咱们把林大人的这份奏折递上去,请太后娘娘和陛下定夺?”
赵承渊微微一笑,问沐霖:“你既然有了提议,想必也有解决的办法。这奏折递上去请太后和陛下定夺也未尝不可,只是那样的话,一来一回要半月的光景,而疫情一事,一日三变。怕是耽搁不得啊!”
“王爷所言甚是。这件事情需得上报朝廷,但却等不得朝廷的赈灾药材。”沐霖回道。
“好,那本王今日就把这事上报朝廷,但解决办法还是要我们几个人来想。”赵承渊说。
“还能有什么办法?江宁城如今就是一个破锣,八面漏风。咱们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赵世苓摊着双手一脸的无奈。
“江宁有米。”沐霖冷冷地扫了一眼赵世苓。
赵世苓立刻跳脚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看我是什么意思?!”
“赵大人在江宁城驻守这么多年,人脉巨广,一定会有办法的。”沐霖平静地说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个兵鲁子么!”赵世苓瞪着眼说。
赵承渊笑眯眯的看着赵世苓,说:“你别急着撇清嘛。咱们几个人里面,义凌虽然是江宁安抚使,但他刚刚到任不到一年半,论根基,谁也比不上你。你好好想想,如今且从哪里能弄得到这样一批药材。”
赵世苓一见到赵承渊这样的眼神心里就犯怵,忙嚷道:“你别这样看着我!现在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弄不出这样一批药材来!”
沈熹年一脚跨进门,把手里的佩剑往桌案上一拍,说:“打不死你,就能拿出来,对不?”
赵世苓吓得一哆嗦,忙躲到赵承渊的背后去,质问道:“你沈熹年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这几天我差一桩旧案,无意间打听到你有一个很能干的夫人,之前在江宁一带素手遮天,替你敛了不少钱财。大灾当前,屯粮屯药。这样的话当初就是从她身边的一个账房嘴里说出来的吧?她那个账房叫什么来着对了,叫金三宝,是你家夫人的表兄。”沈熹年说着,伸手去把赵世苓从赵承渊的背后拉出来,笑道:“你躲什么,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咱们俩之间还有一笔账没算清呢!”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跟你哪有什么账?”
“好了,熹年。”赵承渊替赵世苓挡下了沈熹年挑衅的目光,说:“你有话直说,何必揪着他不放手。”
“行,那我就直说了赵团练使的夫人徐氏大娘子手里攥着一批药材,据说按照江宁遭灾之前的价格核算,价值二十万两银子。而如今,翻了十倍不止。这批药材如今就在徐大娘子的私库里,说来也有意思明明是江宁府囤放军粮的官仓,如今却成了徐大娘子的私库。这样的事情你们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还是故意包庇啊?”沈熹年的目光从陈义凌,到前任赈灾钦差周福臣然后是赵承渊,最后落在赵世苓的脸上。
“我我我,这事儿我真的不知道!”赵世苓一脸冤屈的对赵承渊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