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精神有些不正常,还是别开门了。”沈熹年小声劝道。
忘忧想了想,又说:“叫人弄一盆干净的水来给她擦擦脸。女孩子家,就算是去死也要干干净净的。”
沈熹年对老太监点点头,老太监吩咐了一个婆子去端了洗脸水来,开了牢房门送进去。
忘忧说的没错,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蓬头垢面。
那婆子给翡翠擦脸的时候,她很配合,擦干净脸并梳了头之后,她又对忘忧说:“谢谢你。”
忘忧看她神态平和,不像是精神有问题的人,便进了牢门走到她的面前,问:“你说有话只跟我说,现在我来了,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翡翠扫了沈熹年和看守太监一眼,淡淡地说:“不相干的人都出去。”
“你别给脸不要脸!”沈熹年冷笑道。
忘忧忙拉了沈熹年一把,低声劝道:“熹年,你们去门口等我。”
“你不能这么信任她!”沈熹年生气地说。
“没事,她伤不到我。”忘忧给了沈熹年一个安心地眼神。
沈熹年看了一眼老太监,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牢房。但沈熹年站在门口低低的盯着翡翠的举动。
“翡翠姐姐,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忘忧低头看着翡翠。
“你觉得你的家仇得报了吗?”翡翠仰头看着忘忧,眼神中满满的尽是嘲讽。
忘忧皱眉说道:“那件案子是三司会审的。而且你的父母如今虽然在死牢里等着秋后问斩,但到底还留着一条命,你如果对结案的说法有疑虑有许多办法可以申诉。你恨我,对我下手就是了。为什么要对陛下下手?”
“你好傻!”翡翠冷笑道,“难道这一切的恩怨是非不都是因为他吗?”
忘忧冷笑道:“这话好没道理陛下有什么错?你的父母为了攀附权势出卖了自己的良心,他们对我的家人下手,对无辜的春雨姐姐下手,难道这些都是陛下指使的?不管为了谁,为了什么缘故去做恶事,始终都是做了恶事。杀人放火的时候他们便该想到有落一天。”
“他们只是剑而已!你要报仇,难道不该找持剑的人吗?”翡翠质问。
“不。你错了。他们不仅仅是凶器,还是人。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和图谋,他们原本可以选择不去做恶事你叫我来,就是跟我掰扯这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