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老子根本就不认识你!”吕季文破口大骂。
“呦呵,这就不淡定了?”沈熹年轻声冷笑,摆摆手吩咐随从:“把这孩子交给开封府尹和刑部尚书二人共同审问,录入口供之后小心看押。”
吕季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内心的慌乱平复下去,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沈熹年,我劝你早点把我放出去,不然后果你可担不起。”
沈熹年轻笑摇头,走到吕季文面前,冷冷地看着他,问:“哦?我倒是好奇了,什么样的后果我担不起?现在有两个人证直指你买凶杀人,按照国朝的律法我可以对你用刑了。你倒是先说说这个我承担不起的后果,让我害怕一下。说不定一会儿给你用刑的时候,我心一软还能对你下手轻点。”
“你敢对我用刑?”吕季文冷笑道,“沈熹年,沈大人!你若是敢对我用刑,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吕季文,我沈熹年还从来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沈熹年说完,侧脸给了狱卒一个眼神,唇角微微一勾,说:“给我打。”
狱卒面无表情的去旁边的刑具架上拿了一根皮鞭,走到吕季文面前,挥鞭子便开始抽。“啪”“啪”的声音伴着惨叫声传出去,把刚离开的小乞丐吓得直哆嗦。吕季文到底是个没经过历练的纨绔公子,没吃几鞭子就疼的昏死过去。沈熹年一点都不心软,直接吩咐人:“用盐水把他泼醒。”
鞭子抽开的伤口被盐水一浇,吕季文立刻从加倍的疼痛中苏醒过来。沈熹年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戳了戳他身上的伤口,歉然地笑道:“招待不周,吕公子还满意吗?”
吕季文倒是有几分骨气,疼的喘不过气来了依旧不服软,且咬牙说:“沈熹年,还有什么招式尽管来,小爷小爷我要是说一句软话,我我就不姓吕。”
“好,好的很。”沈熹年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吩咐道:“继续打。”
沈熹年入主皇城司的消息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汴京城各大家族。
忘忧听说之后轻声叹道:“陛下手里真是没有可用之人了吗?这件事情居然还要沈家出面。”
“怎么,沈熹年接手这件事情不合适吗?”林逸隽纳闷地问。
“沈熹年刚从蜀州回来,手里捏着张家的案子。现如今又插手这件事情,很容易被对方说成是挟私报复。毕竟现在张家跟吕家是绑在一起的。”
林逸隽对此事倒是不在意,摇头说道:“他们原本就是绑在一起的,而且宏儿的事情本就是其中的一环。所以我们又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忘忧释然一笑,说:“哥哥说的也是。沈家跟我们家早就绑在一起了。”
林逸隽沉默了一会儿方问:“沈熹年今天对吕季文用刑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宫了?”
“那个宫里,我实在不想回去了。”忘忧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林逸隽颇为意外,诧然问:“这是怎么了?”
忘忧轻轻地叹了口气,低着头没说话。
林逸隽看了她半晌,方劝道:“天子不是普通人。你不能以普通男子来要求他。你们两个若是有了隔阂,只能是你服软,你不可能指望着天子像寻常人家的夫君一样曲意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