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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琛这一去果然去了许久,赵晏快吃完时,他才施施然出现,穿戴整齐,乍看倒是人五人六。
她喝掉最后一点羹汤,起身离开,显然不想与他共处。
“赵晏。”姜云琛叫住她,“下午我要去趟梁国公府。剑南道、尤其是安南都护府那边的事,我外祖父和舅父知道不少。”
“殿下去何处是自由,不必向我汇报。”赵晏脚步不停,走向内殿。
显然是要等他离开再出来。
姜云琛本想邀请她同行,见状只能改口:“他们说了什么,等我回来告诉你。”
赵晏置若罔闻,身影消失在帘幔后。
宫人们要撤下太子妃用过的膳食,姜云琛却不以为意地拿起汤匙,将剩下的羹汤舀入自己碗里。
“不必再做了,节省些好。”他示意众人退下,自然而然地夹起一块点心。
众人面面相觑。
这顿早膳本就是按照两人共用的分量准备,剩余还有不少,但太子素有洁癖,太子妃又“雨露均沾”地染指了每道食物,依照太子的脾性,定会让膳房重新另做。
谁知他一反常态,神色间也未有任何不快或勉强。
众人领命退下,只留陆平和几名内侍在旁伺候。
陆平的心情有些复杂。
太子一回显德殿就直奔浴室,还不让人进去服侍,半晌才出来。
他正蹊跷,突然想到太子妃将太子压在身下的场面,忽然明白了什么。
看来太子也不是不行,得分时候和场合。
但……总不能每次都先打一架吧?这是什么情趣和癖好?
算了,总比不行来得强。承恩殿那么大,也够两人发挥了。
他低下头,一言难尽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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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不是朝参日,赵晏生怕姜云琛再过来赖在她这,好在半上午时分,皇帝传他去议事,她落得清净,自己看了会儿书,起身出门透气。
以前她经常随姜云瑶来东宫,但大多时候都是待在丽正殿,偶尔跟姜云琛借书,或者欣赏他新得到的字画,也会去显德殿小坐。
唯一一次破例,便是偷偷跟他爬墙翻窗进入承恩殿。
事到如今,来都来了,她决定不放过这个机会,仔细逛逛其他宫室和园子。
赵晏带着锦书,又找来一个平时在姜云琛身边伺候的内侍,一同朝后花园走去。
有人领路,自然比没头苍蝇似的乱转省心。
姜云琛不是注重奢侈享乐的人,也没豢养姬妾,除了几间常用的宫殿,其余都大门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