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她一人之力,不可能撼动皇位。
云梅道:“可您毕竟是皇后,将来不论谁登基,您都是太后……且太子生母已经殁了,他不尊您,尊谁呢?”
文皇后冷哼一声,道:“你懂什么?闵元琅这小子,看着憨傻,实则是扮猪吃老虎。”
顿了顿,她道:“从他被立为太子以来,看似畏畏缩缩,小错不断,但没有哪件事是触了皇帝逆鳞的,大臣们就算参奏,皇上也是训斥两句便罢了……本以为皇帝极少去看望太子,是因不喜他,或者见到他会睹物思人,引起忧思……现在看来,皇帝其实一直在保他!无论是宁贵妃还是沁嫔的儿子登基,未来哪里还有我们母子的活路?”
文皇后想到这,便有些后悔,自己这三年就不该存侥幸心理等皇帝易储。
其实刘植早就劝过她,要早早动手,但她心中总是对闵成帝抱了一丝幻想,以为宁贵妃走后,他能多看自己一眼。
从音贵人的事件看来,皇帝怎会不知道后宫的小动作?他只是不想理罢了,坏事皇后去做,最终烂摊子也让皇后去收,自食其果。
只要没动到他的心尖儿上,他就视她为无物。
这种常年累月的忽视,让文皇后心中十分气闷。
她手指不自觉用力,便拧断了花枝。
文皇后愤恨:“皇位只能是我儿的,别的人,都要为我儿让路!”
云梅见皇后越想越气,便安抚道:“是是……皇后娘娘莫急。”
不过云梅想道,皇后毕竟有两个儿子,但她明显更偏爱小儿子,到时候若真的夺得皇后给四皇子,那二皇子又如何自处呢?
文皇后面上心中戾气隐隐下去了几分,道:“最近元孟怎么样了?中午老是不回来用膳……不过看着,晚膳似乎食欲比之前要好。”
云梅回应道:“奴婢打听了一下,最近四殿下在太学结交了朋友,每日一起上学,有时还一起蹴鞠、骑射,说是十分开心。如今早上都不用叫起了,一大早便自己起来,眼巴巴地盼着去太学。”
文皇后听了,却蹙眉道:“什么朋友!?是哪家的孩子?”
云梅一愣,道:“这个……奴婢晚些再去问问。”
文皇后嘱咐道:“元孟这孩子天真善良,容易被人哄骗,切莫让他接触到那些别有居心的人,此事务必要详查!”
云梅急忙道:“是,娘娘!”
文皇后又道:”对了,上次让你找的巫医……何时能入宫?”
云梅道:“已经在帝都安置下来了,娘娘需要的话,随时可以进宫。”
文皇后笑了笑,道:“很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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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府。
“公子!”管家莫伯迈着步子,来到了书房,他有事要向莫临请示。
莫临此刻正在书房练字,见莫伯来了,便微微一笑,道:“莫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