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临淄城东大门,在激昂的鼓声中,将士们浩浩荡荡出发。裴声行身穿甲胄,墨发高束,他眉眼精致,在肃杀的氛围中透出冷戾。
薛乐山得了公子煜的吩咐,暗中观察这位裴司徒,裴氏掌控朝政,与太子一党不和,公子煜让薛乐山监视裴声行,薛乐山没有多想,认为公子煜是在对付自己的政敌。
薛乐山牵了牵缰绳,靠近裴司徒,他看了裴声行一路,发现裴声行腰间挂着一个香囊,裴声行对这香囊似乎很是珍视,薛乐山咳了咳,问:“裴副将,你这香囊......”
虽然郎君出征,带着旁人送的香囊正常,但裴司徒家中没有女眷,也从未见过他与哪位女郎亲近,他这香囊,是哪来的?
薛乐山眯了眯眼,努力看清,那香囊绣着鸳鸯,肯定是与裴司徒有情的女郎所送。
如果知道裴司徒与什么女郎纠缠,那能不能当成一个把柄,以后好控制裴司徒?
但裴声行不冷不淡说:“婢女做的,怎么了?”
“啊?”薛乐山一愣,他怎么把这种情况忘了,薛乐山道,“你似乎从未接近婢女,我才好奇,没想到......我倒是唐突了。”
说着,薛乐山露出一笑,他平日是喜好玩弄姬妾的人,本来见裴声行一副清冷高贵的模样,假惺惺的让人不爽,但此时就觉得裴声行顺眼了。
“婢女有什么好的,我给你说,临淄有一个水香巷,那里的女郎才是妙哉。”
裴声行并不言语。
薛乐山以为这贵公子清高劲犯了,顿时无趣,牵着缰绳离开。
裴声行慢条斯理,垂睫。
公子煜最近动作频繁,他有意视而不见,但这不代表裴声行会被公子煜牵制,裴声行少时以帝王之道培养,在齐国师从上大夫裴颍,又是谨慎心狠之人,公子煜的手段计谋在他眼中如同三岁小儿,不足为惧。
不过,薛乐山,公子煜的狗,竟然想窥探幺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