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那名隐士就在这里?”夏幺幺抬眸问裴声行。
“他并非不想出山,只是苦于没有法子。”睡过一觉后,裴声行清醒许多,他慢条斯理,“于是总会有他的行踪不经意流落在众茶馆楼阁。”
“即使如此,他在楚国待了那么多年,还是没有出山......”夏幺幺用她简单的观念说,“所以他失败了。”
裴声行瞥她一眼,“这位隐士的策论绝非俗物、”
裴声行的话还没说完,夏幺幺就说,“但是,如果你过来,他就是成功了。”
男人怔然,他慢慢问:“为什么?”
“因为你慧眼识珠呀,鸟择良木而栖,在这天下众人中,只有你知道他的价值。”
“好了,我说完了,我们快上山吧!”
夏幺幺朝裴声行露出明艳的笑。
她两步做一步,做贼似向上跑。
她的裙角卷起胭脂软香,裴声行久久不能回神,在楚国的她,解除婚约的她,似乎愈发灵动明艳。
远离了楚宫,能在楚国郢都安静生活,她应该很开心。
想到些什么,裴声行脸微沉,他亦步亦趋,跟在夏幺幺身后。
身为等待明君寻来的有才名士,这位隐士自然矜持地端着架子,夏幺幺和裴声行被挡在门外。
“抱歉,高华君正在为冬木作画,并不见人。”小童道。
夏幺幺顺着小童所指,见院中的树木枯成一片,萧瑟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