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仙越发靠近齐云笑道:“还是齐三爷贴心,那里像你们,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青年男子也在银仙旁边坐下笑道:“这是什么话,你偏偏要跟他一个人亲近。银仙,咱们俩也要好要好,成不成?”
银仙又靠近他笑道:“要好就要好,有什么要紧。”
室内的情形已是这么不堪,薛慕觉得十分尴尬,只得用力咳嗦了一声。
众人这才发现又来了一位青年女子,不由愣住了。齐云并不放开银仙的手,笑问道:“薛小姐此来何事?”
薛慕沉声道:“烦请齐先生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薛慕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起哄:“逸飞,你最近走了什么桃花运,独得一众女郎青睐,有时间一定要向我们传授经验。”
齐云轻斥道:“别胡闹。”转身出了花厅。
与刚才一脸的漫不经心不同,齐云的神色变得严肃,他低声道:“有什么话,薛小姐快说吧。”
薛慕踌躇一下道:“并没有什么重要的话。我只是想当面谢谢齐先生。”
齐云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神色,笑笑道:“薛小姐何必如此客气。你不要太介意,这件事即便换了别人,我也会出手相救的。”
薛慕愣了一下方道:“我明白齐先生的意思了。但无论如何,我不能失了礼数。今后若有机会,一定会偿还齐先生的恩情。”言罢便欲转身离去。
“薛小姐。”齐云突然叫住她,提高了声音道:“有时候你亲眼见到的,并不等于事情真相。”
薛慕脚步微滞,终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东交民巷汪宅。
汪鼎毓现任直隶按察使,仍主持天津新军事宜。这天是星期日,按照汪鼎毓的习惯,用过晚饭后照例要到书房去,把自己心爱的诗文翻一两部出来看看。却不料长子汪启霖也在这里。
汪鼎毓不由皱眉轻斥:“我难得清静一会儿,你又到这里胡闹。”
汪启霖赔笑道:“不敢打扰爹爹,实是儿子在外面寻来一部不错的诗稿,请爹爹赏鉴。”
汪鼎毓虽是行伍出身,却一向以儒将自诩,平时也喜欢结交些名士。不由将手上拿得书本放下,接过儿子递来的钞本书顺眼一看,封面上写着很工整的题签,是兰清阁小集几个字,便道:“这像是闺秀的诗稿,你从那里得来的?”
汪启霖笑道:“您先别管是那里来的,且说这诗词做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