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丫鬟都是嘻嘻笑着,听着门外的催妆诗,言道:“公主殿下,驸马爷已是到了门外了,这不开始催了。”
杨娥皇垂下头。
拂衣柳眉一撇,大声言道:“急什么急,公主殿下乃是金枝玉叶,贵不可言,让那驸马爷再等等又如何了,你们起什么哄。”
众丫鬟见拂衣开口,皆闭口,杨娥皇笑道:“拂衣,你要吓到人吗?”
拂衣言道:“公主,我这可是为了你好,让驸马爷多等等,免得那小子以为娶媳妇忒容易了,以后看轻你。”
“你啊!”长乐公主微微责备。丫鬟们又是嘻嘻地笑作一团。
窗外的催妆诗念了一遍又一遍,开始只有数人,后几十人,上百人一并唱和。
院子之外锣鼓喧天。
这边一名丫鬟听了拂衣的耳语,开了门走出去,在院中喊道:“来来去去就是这首,驸马爷难道都江郎才尽了吗?”
这时外头有人言道:“你这丫鬟,好生嘴刁,驸马爷才高八斗,还怕了你们,只是恐误了吉时,这才催促罢了。”
“有才方嫁人,无才何必进来,你们当公主是随便下嫁的吗?”
“真拿你没办法,听好了,”这时又一人唱道:“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满面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好!”
院子内外的纷纷叫好,连杨娥皇亦是浅笑。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满面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屋外数百人齐唱,声音洪亮,好生热闹喜庆。
院门之外,敲门之声陆续响起,丫鬟们纷纷看向拂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