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人亦是如樵夫打扮,乃是徐世绩心腹将领,他向徐世绩言道:“将军,此处太危险了,我们还是马上回真定吧。”
徐世绩摆了摆手,言道:“我来一窥视夏军虚实。依我看窦建德来的不过是千余人马,真正大军不在我恒山。既然如此,我今夜就要夺回此县。”
“将军太冒险了吧。”
徐世绩摆了摆手,言道:“九门县城小,故而夏军不驻扎城内,而驻扎城外。但此举显然骄狂之极,凭我这三百人马,就可以拿下,这样的好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那将领言道:“若我军主动反击,于大局无益,又会遭来更多夏军……这恒山郡的一万人马都是我们瓦岗寨的老弟兄,折了一个都不好,既是窦建德没有主攻我恒山郡的打算,何必主动揽下这摊子。”
见徐世绩瞪向对方,那将领忙拱手言道:“将军请恕罪,末将是直言,众兄弟们都是这么想的。”
徐世绩转过身来,笑着言道:“你啊,平时就爱打小算盘,若不是真打起战不含糊,我早就让你去喂马了。”
那将领笑着言道:“将军说的,谁没有小九九,论拼命我们瓦岗寨的弟兄又怕过谁。”
徐世绩点了点头,言道:“我瓦岗弟兄都是性情中人,恩怨分明,不过也要学着将眼光放长远,身在山中,只能坐井观天,过了山,眼界就开阔了。难道你们只想一辈子在这太行山里打转。”
那将领点点头,言道:“我明白了。”
徐世绩笑道:“明白就好,今天是望日,晚上月圆,传令下去,弟兄们都给我拼命,今晚我就要拿下九门县。”
“此事就交给我吧。”
秋风夜凉,又是明月高照,此时尚未兴盛中秋之节。
在夜间,瓦岗军的士卒,悄然从四面摸向九门县外夏军军营。
徐世绩突然将手重重一压,随即三百名瓦岗军士卒一并从地上起身,手持刀枪向夏军军营攻去。
夏军将领驻扎城外,本因为城内狭小,没有屯兵之处,故而才将大部分人马都驻在城外。不过城外军营,一日之间修葺也并非坚固,鹿角没有布,壕沟没有挖。
徐世绩的人马,冲到大寨外,纷纷将勾索抛去,套在木栅栏上,之后众人用马一拽,轻而易举的就将木栅栏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