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虞世南的夸赞,李重九将弓一放,不由哈哈大笑道:“当年朕千军万马,一箭射伤始毕可汗,今日这不算什么。”
李重九话音刚落,一旁姬川道:“陛下,不可再如此轻身犯险了,阵前斩将夺旗,此不过是匹夫将勇,如何是赵国的皇帝呢。”
听姬川直言,李重九笑而不语,这时候一旁张玄素才缓缓道:“陛下英明,这一箭已试得长安城下虚实了!”
张玄素一眼,姬川,虞世南都是大惑不解。
这时候长安城头,一名穿着直袍的书生走到城楼上道:“城下莫非是赵国天子吗?在下房玄龄在这里有礼了!”
李重九听了不由抬起头看去,但见对方四十余岁,手持折扇,气度从容。
李重九道:“朕在幽京时,久闻秦王幕僚之中,房谋杜断。今日一见先生,实不虚此行,只是不知另一位杜先生在哪里?”
房玄龄听了李重九这么说,脸上浮出笑容,显然是因为堂堂赵国皇帝,都听过自己名声而感到高兴。不过房玄龄笑着道:“陛下好心机,莫非是借着问杜先生,揣测吾主身在何处吗?”
李重九哈哈大笑道:“房先生这么说,就太小看朕的气量了,朕早已确定,此刻李世民并不在城中,那么杜如晦必是随驾而去,对吗?”
房玄龄脸上皮笑肉不笑道:“陛下不用再故意试探了,房某不是三岁小孩,不会被陛下套出话来的。此来城上不过是为了一睹陛下风采,同时有言劝之,陛下兵多将勇,横扫天下本再反掌之间,但眼下却轻兵冒进,岂不闻强弩之末的道理。眼下陛下中了吾主坚壁清野的计谋,若是早早退兵,尚且可保半壁江山,不失一国之主,可要执意在长安城下虚耗,那么陛下性命不用多说,几十万大军恐怕也是转眼烟消云散。”
“大胆!”
“放肆!”
姬川,虞世南都是同时大骂,这个房玄龄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
李重九止住二人,从容地笑着道:“房先生,这样的话,朕自领兵以来就听得无数次了,耳朵都长老茧了。而今呢?朕依旧好好的,而对朕说过这些话的人,都已成了朕的阶下囚了。”
“房先生,既是有话要劝朕,那么朕也有话劝你,早早献了这长安城,降了朕,以你的才能治理一个县是可以的。至于杜如晦嘛,他若降朕,可以治理一个郡。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李重九说完,赵军众士卒都是捧腹大笑。房玄龄在城头上哈哈大笑,然后拱手道:“陛下口若悬河,张仪苏秦不能及,不过打战不是嘴皮一动就可以打赢的,在下在这里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