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朗基努斯·喀西约。”这个名字说出来,就让李必达感到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尤莉亚代替丈夫继续发问。
“他当然和波西娅、布鲁图是好友的身份,而且他还叫我传另外句话给你——他说,罗马的权力世界里并非只有三头怪物,而且三头怪物间也并非完全齐心一致,如果什么时候你认清了这点的话,可以在鲁塞尔村宴请我一次,我很想拜谒你和你的妻子。”
喀西约特意叫波蒂传来这话,说得高深莫测,显然他对李必达这段时间想什么,目标是什么十分清楚,即便他之前始终在阿波罗尼亚——对了,阿波罗尼亚,难道说喀西约和那儿的西塞罗,甚至罗德岛上的布鲁图和小加图,都有很深的交情?那为什么不是西塞罗的亲弟弟担任这个传话的角色?凯撒又怎么放心招揽他前来自己的帐下?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管如何,李必达对妻子与波蒂说,明天就带着奴仆前往周围的市集采购食材,以同僚名义宴请那位朗基努斯·喀西约。
安排妥当后,已是入夜时分,待到用完晚膳后,整个餐厅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特别当女奴们开始前往后面的寝室里搬运垫子和毯子时,李必达、波蒂与尤莉亚都扶着餐具沉默了。
按照正规伦理,虽然欠缺公开婚礼,但尤莉亚可是正室妻子。
但按照习惯法则,波蒂和李必达姘居了这么多年,还替他生了一对子女。
要是在原先的时代,李必达很好处理这种事情,实在不行两个美女睡一起,自个在房间外躺地板,反正那是个小家庭隐私至上的时代。但这儿不行,夫妻只能说是罗马家庭的核心,在外围还有一种叫奴隶的家庭成员存在,所以若是他们仨有任何奇特古怪的表现的话,第二天就能满家传遍,第三天绝对是满城风雨。
“唔,波蒂,去把餐台那边的混合蜗牛粪的橄榄油药剂取着,今天你侍奉我与男主人入寝,不需要其他人了。”尤莉亚强作镇静地说道,波蒂刚才的面包差点卡在喉咙里没憋死,罗马时代避孕的方式多种多样,而刚才尤莉亚所提的是拉丁人较常使用的,而埃及人和小亚人喜欢用鳄鱼卵的壳置入进去,蛮族人就更简单粗暴些,有的用老鼠屎熬成汤,有些则直接在完事后叫女人光身子蹲下,通过打喷嚏让皇帝液流出。
所以尤莉亚如此说,就是明确表示她今晚要与丈夫共度良宵,这小寡妇自以为这样就能掩人耳目,但她实在想不到该怎么收场了!
而波蒂对李必达回了个眼色,就立刻顺着小寡妇的话,火速从餐台上举起了小罐子,并且堵住了尤莉亚的退路,她只能低着脑袋,夹在这对男女的前后,慢吞吞地步入了卧室。
这时,尤莉亚明白,她已无路可退了,但她此前其实心中存在的彷徨,也不是对与李必达崭新婚姻的抗拒,反倒更多是对曾经过往的愧疚,不过在这段前往米兰的路途当中,她觉得科琳娜和小利奥这对孩子就是自己的,那么身为妻子,接受丈夫的进入,自然也该是天经地义的。
但当她换上了丝绸的宽松睡衣,窝在床榻上后,却看到身边的波蒂直接将身上的衣服褪尽,尽露小麦色的肌肤,和丰韵无比的身段,而后俯下来,将带着翅膀的镀金矮灯炉里的三孔油芯抽去了二孔,整个房间顿时朦胧黯淡下来……
尤莉亚没想到的,最先爬上她身躯的,居然是波蒂,她是用舌尖与胸脯,帮助这个家庭的女主人涂抹润滑用的橄榄油的,这种东方式的淫靡做法让被动躺倒的尤莉亚感到不快,特别是波蒂肥润的娇躯像条潮湿的蟒蛇缠住自己时,微黄色的灯光下,尤莉亚琥珀色倔强的眼眸变得迷离起来,波蒂很恭谦很有礼貌地挑逗着她,并没有用潮热的厚实嘴唇封住女主人,而是很细致地在她的耳垂、肩膀和胸,来来回回地磨蹭着,见尤莉亚开始扭动身躯了,才用双手轻轻地勾住她的脖子,波蒂的双手可真婉转悠长啊,一直延伸到了她的腰肢,而后一股带着好闻腥味的气息,猛然袭击了尤莉亚的嘴唇,她“唔”得一声,就和波蒂的躯体完成了契合,而后两位像两头八爪鱼般慢慢地拢合在了一起,轻轻喘着摩擦起来,“你这是在侮辱我吗?”当波蒂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背后揽住了尤莉亚的胸部,随即将自己极有弹性和力量的腰一挺,尤莉亚就被以种极为羞耻的姿态,金刀大马,靡不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