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抬着头看着帐顶,他起初并没有让人家报恩的念头,只是这人主动提出来了,倒是让他觉得很有趣,至少,不让自己显得太无聊。只是他一时半会,他找不到自己虽要什么。
耶律文山见对方半天没反应,看着赵诚那挂着盈盈笑意的脸,以为对方一定会提出什么太高的要求,心中忐忑不安。
“这个好说!”赵诚道,“你既然东西往来,定然熟悉西域及西夏、金、宋诸国诸族之风土人情了?”
“是的,我从小习汉字,会说中原官话,然世居喀喇契丹,行走诸国,家母又是畏兀儿人,自然也懂波斯语、突厥语、畏兀儿语、大食语,还有这蒙古语。”
“啊?”赵诚大笑,像捡着了宝似的,“这么说,你还是一个国际性人才喽?”
什么是国际性人才?耶律文山没听说过,不过这意思他倒是明白。
“恩人难道要我教习此类外族之语?”耶律文山本来以为对方会提出其它的一些金钱之类的报酬,没想到却是提这个。
“那是当然!”
“可是,要学这些倒是不难,恩人若是也行走于西方诸国,自然会触类旁通。在下驽钝,恐有负大恩!”耶律文山嗫嚅地说道,“可是我想恩人恐怕无法离开此处,要是您学不会,我岂不……”
“佛语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土。我救了你一条命,让你做我的仆人,难道不行?”赵诚对耶律文山怀疑自己的智慧,极为不满。
耶律文山本来以为自己好歹还能当回西席,这下成了仆人,心有不甘地问道:“不知要在下做几年?”
“二十年!”赵诚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句话将耶律文山吓的坐在地上,他大惊失色:
“二十年太久了,五年吧?”
“那就十九年吧?”
“还是太多!再减一些?”耶律文山不改商人本色,讨价还价。
“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