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亥尴尬无比,他一向豪爽惯了,今天一时忘了这茬。
“耶亥兄弟不用为难,我让我的儿郎们去取来。就怕大金国的将军不敢喝我带来的酒。”赵诚轻笑道。
“阁下何必用言语激我呢?头都不怕断,一壶酒算得了什么?”完颜彝怒道。
时间不大,手下送来数个用羊皮囊装的酒,不过却是葡萄酒。赵诚个人喜欢这一口,他地手下们也都出身西域,习惯于葡萄酒,另外因为造酒是需要粮食地,所以赵诚在自己地治下全面禁粮食酒。但这葡萄酒不在列,也是那些商人们知道赵诚好这一口,特意巴结献上地。
完颜彝见赵诚自顾自地饮了一口,不愿显得自己太胆小,往口中灌了一大口。
“将军豪爽,不过这葡萄美酒并不适合豪饮。”赵诚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完颜彝道,“但还是少了些豪气。”
“陈和尚也终究与一般的带兵之人不同。文武全才啊!”赵诚意有所指地说道。
完颜彝面色又变了:“我的小字。阁下怎知道?”
“你我虽不曾相见,不过。我对将军还是知道一二的。将军不仅出身萧王诸孙,也算是贵胄之家,我听说将军天资高明,雅好文史,虽为武人,然世人以秀才称汝。”赵诚侃侃道。
完颜彝也就是完颜陈和尚阁下,对面前这位看上去更像秀才的人,十分惊异。一个人若是在一个远离自己老巢的地方,遇到一个陌生之人,这个陌生之人却对自己知根知底,并且这位陌生之人很可能是自己的敌人地话,一定会感到十分惊惧。
完颜陈和尚并不认为自己很有名气,若是对方对朝堂中的大人们了解,那也不会让他奇怪。
“阁下如何得知这些?”完颜陈和尚问道,“我自报姓名,阁下还是如些藏头藏尾的,若非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吧?”
“我们商人对这天下发生的事情都了解一二,这本身并不奇怪,这个天下,消息最值钱,何处货源价廉物美,何处什么货品最紧俏,当地的官老爷有什么特别地喜好,能否提供给自己什么帮助,商人们都得了解一二,除非你只想做小买卖。这如同你们领兵打仗,广散耳目,一动一静,瞬息万变皆可掌握自如,方能以动制静或以不变应万变。”赵诚喝了一口酒,“将军只要知道,我对你并无恶意就够了,你也不用打听,我是不会主动告诉你的。除非你有办法将刀架在我脖子上?”
赵诚有恃无恐。
“依我看,阁下莫非与蒙古人有关,要不然阁下怎会从北边而来,况且你们都持枪挽弓。”完颜陈和尚道。
“那你还不将我抓住,送到你们元帅那里?”赵诚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