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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将士醒来会用到你这水井,马也要饮水,到时候就麻烦陈掌柜提供方便了。”年轻将军道,“你若是能弄来喂马的草料,我还可以另付你钱。”

“小人不敢。将军仁义无双,敢问将军尊姓大名?”陈老七恭敬地问道。

“我可不是什么将军。”那人淡淡一笑,旋即面色一整,“我乃贺兰国王麾下,贺兰军先锋校尉官铁义是也!我家国王才是真正的仁义,陈掌柜不必害怕,若是有我贺兰军士在你这店内拿了不应该拿的东西,陈掌柜尽管找我来诉苦,我会亲自砍下他的脑袋来偿还你的损失。”

在陈老七愣神的时候,铁义已经带着从人离开了。

陈老七看着铁义地背影,看了看手中货真价实地金币,再看了看还在门廊下沉睡的军士,心头百思不得其解,充满了疑问。

第二十七章 瓮山泊(二)

居庸关上,赵诚思潮起伏。

两边雄奇的峻岭之间,居庸关扼其关键紧要之处,自古是兵家必夺之地。然而关防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誉,可是却轻松地落到了赵诚的手中。赵诚登上月楼,极目望去溪谷中清流萦绕,翠峰重迭,那青青大山的秀色让人心驰神往。然而关城之内的墙脚还残留着点点黑干的血迹,与这号称“燕京八景”之一的“居庸叠翠”胜景格格不入。

浩荡雄关,不过是一个死物,它既不能抵挡北方的游牧民族,也不能抵挡南方的统治者。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关内关外的鲜血流得更多一些。现在赵诚也参与到这个流血游戏当中。

“禀国主,曲律要见您!”一名医官过来报告。

“知道了。”赵诚回过神来。跟着手下往关内走去。

曲律终于从昏迷中醒来,这多亏了他本身的强健的体格和赵诚的精心照料。他的脸色仍十分苍白虚弱,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无数承受这种创伤。

“曲律,你醒过来了,这真是一件大喜事!”赵诚开心地说道。

“你还活着?那说明可汗已经不在了。”曲律道。想起这件事,他就又有些哀伤。

“是的,我已经击败了他,所以他就不可能还活着。”赵诚道,“你应当知道,战败者的下场都是一样的。窝阔台不可能臣服于我,我更不可能让他还活着。”

曲律双眼赤红,却没有愤怒。赵诚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