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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筹备这次阅武,是做过专门训练的。要不然靶车离得太远,力道不够不能射穿,那就达不到轰动地效果。

“好!”百姓欢呼道。

靶车被推了出去,禁军特别将靶车在百姓面前炫耀般地展示了一番,那被射成刺猬一般的靶车,让百姓赞不决口。人们不知道是在赞叹射手地精确,还是感叹箭头地锋利或者军士手中的强弩竟然如此精巧致命。

高高地候台上青旗又是一挥。从北边奔来一支骑军,向场中的骑步混合军队冲了过来。竟有五千人。

“变阵!”卫慕高呼道。场中军队就地防守。立刻将自己的正面对准了袭来地骑军。那袭击者奔到面前,步军的强弩又发射了。不过这次用的是没有箭头的弩箭,饶是如此,被射中也是不好受。这种演习性质的阅武,总会有人不小心中了招。

来袭者见势不妙,立刻改变了密集冲锋地阵式,散漫着从四面八方冲来,骁骑军与神策军立刻将步军护在当中,又各自分出一营人马,逆袭来袭者,形成局部的以多打少的局面。

双方虽打得势闹,但阅武毕竟是阅武,与实战并无可比性,相对来说这校场也太小,但百姓看得痛快,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尤其是双方的骑军纵横交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方智计百出,一方稳打稳扎,双方打得不分胜负,骁骑军与神策军这个时候却是团结如一人,一致对外。

黄旗再次挥动了一次,场中各军退了回去,又一次让场中空了下来。校场西边地禁军也退出场外,人们这才知道西边地上埋着一排百来木桩,木桩上扎着草人。

骁骑军动了,自叶三郎以下,依次从北边奔来,在快速奔驰之下,将手中的箭矢射了出来。虽有错过目标,但是个个草人都被插上三两只箭矢。

“嗷、嗷……”百姓又一次欢呼起来!

台下的欢呼声,赵诚莞尔一笑,那草人扎得有些大了,并且排列地有些密集了,而且草人是不会像活人般躲闪的,这样被一一射中三两次也不算是太值得骄傲的事情。在实际作战中,策马狂奔之下,是不可能达到这么高的命中率,除非对方阵型过于密集。

骁骑军一晃而过,纷纷在马背上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甚至在马背上倒立,表现着精湛的骑术,又引来一阵叫好声。

有执旗挺立鞍上,谓之“立马”;或以身下马,用手攀鞍再上,称为“骗马”;用手握定镫裤,让身从鞍后来往,称为“跳马”;以身离鞍,屈右脚挂马鬃,左脚在镫,左手把鬃,称为“献鞍”,又被称为“弃鬃献背”;又有人以两手握镫裤,以肩抵鞍桥,双脚直上,当然是“倒立”了;还有人一脚着地,一脚紧踩马镫,像是被马匹拖着走,忽然又借力复跳上马背,这被称为“拖马”。

还有诸如“飞仙膊马”、“镫里藏身”、“赶马”、“豹子马”、“绰尘”,则是战场上收割生命,腾挪避闪,杀人保命,非常实用的招数了。

骁骑军地军士们在马背上故意做出种种看似就要摔下来的惊险动作,引得观者发出阵阵惊呼声,替他们白担心了无数回,现场倒是热闹得无以复加。就连赵诚身边的文武百官们也都屏气凝神,个个开心无比,大叹骁骑军果然骁勇无敌,名不虚传。

骁骑军刚离开,又一支骑军杀了过来,那是郭侃的神策军。大概是刚才骁骑军的表演将现场的气氛掀到了高潮,郭侃的军士们个个卯足了力气,试图盖过对手的风头。他们怒马狂奔,高举着长刀,在马背上欠着身子,狠狠地向那木桩砍过去,刀砍入木头,发挥闷吭地声响,竟一一被拦腰砍断了。

“那木桩是不是太细了些?”赵诚回头冲着何进低声戏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