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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下骁骑军服青,神策军服黄,都是短打扮,双方也都戴了头盔,且戴上了特制镂空的面罩,已经战在了一起。两侧各有两名军卒持小旗来回狂奔,充当仲裁。

那叶三郎加入贺兰军地时间毕竟比郭侃长,对赵诚总结或发明的种种战法掌握得炉火纯青,一个照面,青队首先打入对方大门一毬。骁骑军的青队场上十二名队员,各司其职,并不一哄而上,所谓“区域防守”。那毬被毬杖挥起,越过数人头顶,神策军队员立刻掉转马头追赶,不料横空杀出一人,不待毬落地,凌空抽射,不巧正中一黄队队员持毬杖的右手,那劲头太足,那人冷不防遭此重击。惨叫一声,毬杖脱手。

叶三郎哪管对方如何疼痛,拍马赶到,欠身持杖照地上狠狠一击,那毬飞起,闪电般地直挂网角,被门网兜回,那全身披挂的守门者毫无反应。望毬兴叹。

二比零。

“曹植有诗曰:连翩击鞠壤,巧捷惟万端。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啊。”王敬诚笑着道。

“昔日,前汉霍去病征塞漠,军中乏粮而不自振,唯有霍去病尚穿域踢鞠。”耶律楚材抚着长须赞道,“霍冠军已去久矣,今日有我大秦骁骑军冠军侯叶三郎在也!”

“华阴伯郭侃可不会轻易认输的!”何进却道,“这击毬如同打仗。失败乃成功之母,若是一哄而上,毫无章法,只能让另一方找到无数漏洞。郭侃若是能将自己习到的兵法用到击毬,保管不教叶三郎讨着便宜!”

果然。郭侃见对方防守严密,自己并无机可乘,全攻情形下,一旦丢毬。就无法回防,洞门大开。利用失球后的发球时间,他将队员集全在身边,交头接耳地交待了一番。

神策军黄队底线发球,一个长传球越过数人至中路,骁骑军青队连忙来堵截,不料那毬忽然飞向了边路,青队队员又来堵截。三番两次将骁骑军青队地队员给调到了一处,那毬始终在后场飞来飞去,在不知不觉中越过了中场。

“老丁,接住!”郭侃突然大喝。

郭侃使出了吃奶地力气,狠狠地挥杖,那五彩色的马毬被这大力一撞,突然径直地朝一百步外飞去,那毬在地上又向前滚了十数步。与对方防守的大门不过五十步远。骁骑军青队回头看去。才发现己方门前除了一个守门的,不过只有另外一人。马毬却在那人身后,而对方那个姓丁的回鹘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杀到了自家门前,面前毫无阻拦,手起、杖落、毬起,直挂远角。

下底传中!一比二了!

双方各插赤色小旗以计射中次数。场边观战的神策军军士士气大涨,齐声呐喊,而骁骑军军士则垂头丧气如吃了败仗,尽管他们暂时领先。

“这郭侃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一招?”赵诚笑着道。

“估摸是现学现用吧?”西凉军总管秦九道,“他并不知道国主总结的种种犀利战法,他手下之人却是知道地。”

叶三郎见己方地得分就要被追平,心中不甘,他与自己的副手兼参军刘一山二人一左一右,挥毬奔驰,来了个撞墙式配合,轻松地二过一。眼见那毬就要被他们传到了自家后场,神策军黄队分出二人将他们二人截住,那毬又被挡了回去,轮到叶三郎等人惊慌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