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和李宜不忍地背过身去,哀声呼道,“把他们埋了吧。”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萧睿怅然吟道,“玉环,宜儿,杜子美的这几句诗让人难以释怀……”
杨玉环幽幽一叹,“萧郎,回到长安,我要跟宜儿姐姐施粥……”
萧睿苦笑一声,“玉环,你们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在长安,恐怕是看不到流民的吧。”
“为什么,这一路上,我们都见过不少了。”杨玉环讶然道。
李宜毕竟是皇家出身,她拍了拍杨玉环的肩膀,柔声道,“玉环妹妹,长安是天子脚下,流民……即便是有,恐怕也被官府给驱逐了。不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能相信,在我们富庶的大唐,竟然还会有人饿死冻死……实在是令人百感交集,嗟叹不已。”
“歌舞升平掩盖了多少眼泪……”萧睿没来由地一阵感叹,“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
……
傍晚,风雪仍旧在弥漫。
阁格玛端着一盆热乎乎的羊肉汤,兴冲冲地走进了萧睿和杨玉环、李宜三人的帐幕。见三人正趺坐在羊毛毯子上,围着炭火盆说着闲话,不由笑道,“两位夫人,我让人去那边的山村里向农人买了一只羊,炖了些骨肉,请两位夫人一起尝尝吧。”
李宜笑着向阁格玛招了招手,“来,阁格玛,请坐。”
阁格玛性情爽朗,这些日子跟杨玉环和李宜相处甚是融洽,萧睿见她们三个女人凑在了一起,不由笑着起身准备出去走走。
突然,令狐冲羽在帐幕在大声道,“大人,平卢将军安禄山求见。”
萧睿陡然色变,惊呼了一声,“安禄山?”
脑海中关于安禄山的一些历史记忆飞速运转,萧睿的脸色有些难看。对于这个发起安史之乱导致盛唐衰落下去的胡儿,萧睿那是从心底里憎恶。他压根就没想到,他居然也有跟安禄山会面的一刻。突然想起野史中关于杨贵妃和安禄山的一些绯闻,萧睿不由更是增添了几分羞恼,忍不住下意识地回头瞥了杨玉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