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们六人恐怕在刘辩这里,是讨不了好去。若能保住一条性命,恐怕也是莫大的造化。
六个汉子浑身哆嗦着,先前在街市上被踹断了脚踝的那汉子,由于惧怕,竟是忘记了疼痛,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双手撑着地面,豆大的汗珠不住的掉落在地上,将他面前的地面都给洇湿了一小片。
“于本王说说原由!”朝那六个浑身哆嗦着跪伏在地上的汉子们瞥了一眼,刘辩对孔方说道:“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启禀殿下!”刘辩再次说出会为他做主,孔方第三次跪倒在地上,笔直的挺着身子,对刘辩说道:“这几人乃是街市上的闲人,眼见秋收将近,小人前几日带着妹子进城,本打算买些农具以备秋收,不想却被这几个闲人看见。他们贪图小妹生的俊俏,又见小人是个断臂,百般调笑,当日若非一队巡逻官兵从街市上经过,小人借机领着妹子离去,便已遭了他们欺凌,可农具却是未有买到。今日小人独自进城,正自思寻无有手臂该如何将农具带回村去,不想又被这几人撞见。”
“他说的可是实情?”待到孔方将话说完,刘辩扭头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六个汉子,语气冰冷的向他们问了一句。
被刘辩这么一问,那六个汉子浑身打了个激灵,脚踝受伤的那汉子显然是领头的,只见他双手撑着地面,浑身哆嗦着,以颤抖着的声音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我等只是见他妹子生的俊俏,意图亲近……”
“意图亲近,便将人兄长打倒在地?”不等那汉子把话说完,刘辩就冷哼了一声,对他们说道:“若是在别处,本王管不着这等闲事,可你等乃是在洛阳城内为恶,欺负的又是本王麾下的兵士,本王如何能饶过你等?”
“拉下去,每人重打一百军棍!”目光森冷的逼视着那六个汉子,过了好一会,从刘辩口中才迸出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
当他说出要打这六人一百军棍时,邓展不由的愣了一下。
军棍是军中惩戒犯错兵士常用的刑罚,寻常兵士,挨个十几军棍,已是会好几日起不得身。
一百军棍若是打将下去,恐怕再硬的汉子,也会被打成了肉泥。
刘辩如此决断,显然是想要杀了这几个人。
本欲开口劝说刘辩,可看到刘辩那森冷的目光,邓展晓得他此刻正是濒临暴怒的边缘,于是便不再多话,只是抱拳应了一声,向押着那六人的龙骑卫吩咐了一句:“带下去,行刑!”
六个汉子没有当过兵,自是不晓得军棍厉害。被龙骑卫拖出去的时候,其中有两个人脸上还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色。
待到那六人被拖出去,刘辩又扭头看着孔方,对他说道:“你且回去吧,日后这六人再不会去寻你晦气,若是晓得有这等人寻以往跟随过本王的官兵晦气,只管来找本王,本王自有决断。”
“多谢殿下!”曾经当过兵,晓得军棍厉害的孔方,心知那六个汉子已是不可能活着回去,再次跪下,给刘辩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