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将人打趴下, 成蟜蹲下身子笑吟吟看着樊於期,“樊将军, 公子我看上去就那么像傻子?”
从咸阳到屯留这一路, 樊於期自认为对嬴成蟜了解的够多,若不然他也不敢直接将话说出口。
以为成蟜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这人优柔寡断没有主见他是知道的,这么想着, 樊於期挣扎着就要从地上起来。
“公子, 王上”
话未说完, 泛着金光的玄铁盾牌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樊於期腿上, 尚未反应过来的中年将领看着落在腿上的盾牌,随后才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疼。
对耳边凄厉的喊声置若罔闻,燕执将盾拿回手中冷冷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人, “他的身份, 你又有什么资格来置喙。”
以成蟜和嬴政的关系,怎么可能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就造反,原因肯定出在这人身上了。
活的不耐烦了!
周围的士兵看到这边起了冲突很快冲了过来, 碍于长安君和燕执都没有开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士兵们都站在外面没敢上前。
起身看着外面的士兵, 燕执微微眯眼,“来人, 将他压下去。”
两个身上黑甲和燕执极为相似的士兵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 高声答了声“诺”之后拖着地上还在哀嚎的樊於期很快消失在了眼前。
抬眼看向嬴成蟜, 燕执示意了他解决外面不明所以的士兵, 而后一个字也没有说便回了营帐。
被燕执尚未全部收敛的煞气慑住片刻,成蟜揉了揉眉心,走到外面和士兵们解释了两句将人遣散。
他们家王兄的身份当然毋庸置疑,阿执这反应比自己还大,倒是对得起王兄天天想着他。
真不知道到底谁俩才是亲兄弟。
再次觉得自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才是最好的,长安君仰天叹了一口气,然后心大的迈开步子掀开营帐帘子。
里面,仿佛什么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燕执正看着方才拿到手的竹简,微微皱着的眉头无端将方才散去的气势又聚了回来。
军中果然是个历练人的地方。
将竹简上的东西看完,燕执看着坐在旁边的嬴成蟜,确定了这人没有任何造反的意思后神色也柔和了下来。
“樊於期此人,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