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见过那些出事矿工的家属吗?”叶展云抬起头,朗声道:“那样的场面我不想经历第二次,只是为了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这样做也错了吗?”
“我知道你没做错,但是现在是经济挂帅,只要地方经济上去了,做出一些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叶展云看着他,眼神慢慢地冷了下来。“这些情况我知道,但是我不愿意那么做。”
“你……唉!”专员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我好心好意的劝你,你多少也要听一些,大气候如此,不要太执着。”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叶展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但是我不接受。老话说的好,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只要我在这个位子一天,我就要为老百姓谋一天的福祉,我们当初建国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现在我是为这个目标奋斗,我不认为自己有错。”
“没人说你有错,只是让你注意方式方法。”专员无奈道:“多少人也想这么做,但是最终结果是什么?还不是落个黯然收场的结局?”
叶展云不吭声,眼里有着明显的不服气。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的路还很长……”
叶展云点了点头,道:“谢谢您的提醒。”
话说得很动听,但是他不能接受。有隐患却不解决不是他的风格,如果一定要撞得头破血流才能将事情向前推进的话,他愿意冒这个风险。
谈话不欢而散,宁安煤矿业与政府的关系再度紧张起来。
甚至有一些煤矿主都到政府门口去请愿了。
“叶书记,您看这怎么办?”于长发为难道。
“让他们进来吧。”叶展云对他笑了笑,道:“我和他们谈谈。”
“这……”于长发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共事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也从一开始的不服气到现在慢慢接受了这个年轻的书记。高尚的人格是会传染的,叶展云到宁安工作以来,不应酬不贪污不腐败,事事都想在人民前面,工作态度也是公私分明,如果说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要求太严苛了。
但是反过来说,与这样的人共事会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感,那种做了一件工作被人民群众拥戴的成就感,是无法用钱买到的。
“怎么还楞着?”叶展云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