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侧之人让她觉出危险的意味,江怜月眨了眨眼,缓慢而又肯定地说着:"想好了,不敢麻烦公子,还请公子将我放下。"
她小心些,咬咬牙多走上一段就是了。
闻言,晏羡之轻笑出声:"那姑娘可知,你便是千难万险地走至城门口,也是入不了城的?若是跟着我的车驾,或可入京,这般还要下马车吗?"
江怜月犹豫了,听陈大哥说如今京城戒严,进出盘查仔细,连他们想要入城都得千方百计的寻法子,自己身无凭信,怕是入不了城。
可这人说可以带自己入城。
晏羡之整好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小手无错地捧着茶盏的女郎,唇角微勾,眼眸之中是笃然。
果如他所料,江怜月软声说着:"那便麻烦公子了。"
话里满是妥协和认命的意味,叫他好笑,如今到成了他求着她安生呆在自己的马车上了。
不过让这无聊的行途中有几分意思,也算好了。
他支着手肘在紫檀木几上,睫毛浓密的桃花眼半阖,姿态闲散的问着:"敢问姑娘芳名?"
他声色温柔,总显出几分漫不经心,百无聊赖地搭话。
"江怜月"
感知着那人略略靠近的身形,江怜月不由提着心,慢声答话。
江怜月,江庭北,实在有趣。
晏羡之心中莞尔,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