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矮下身去将她扶住。
墨衣似乎有些晕头,眼神一阵迷惘:“大人,我……我们这是在哪里?”
秦霄见墨衣脸色一片惨白,但是嘴唇上的黑色都已经消退,知道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轻轻搂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低语道:“昨天你中了毒箭,不过好在我认得那种箭毒,现在已经替你解毒,应该没事了。”
墨衣见秦霄光着上身,露出了在特种营里晒出的古铜肌肤,不由得羞赧说道:“大人,对不起……墨衣居然成为了你的累赘,我真是太没用了。”
秦霄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没事的。若不是你杀回来救我,我也没那么容易脱困。不过你现在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解去,不好剧烈运动,以防余毒攻心。这样吧,我再去弄点草药来给你换药,然后我们找辆马车去长安。”
墨衣咬着嘴唇,轻轻的点了点头:“对不起,因为我,耽误了这么多宝贵的时间……”
秦霄将她轻轻放倒,低语道:“别傻了。若不是你。我现在可能还没有脱困或是已经暴尸当场了呢。若是为了赶那么一点时间而让你有什么意外,我也会后悔一辈子的!”
墨衣看着秦霄健硕的背影,微微的低下头,流下两滴泪来。
草药采来了。秦霄将它嚼好,满嘴的药汁也不好说话,把心一横。朝墨衣嘴上吻了过去。墨衣惊慌的扑闪了几下眼睛,缓缓张开口,从秦霄嘴里接过那一屡屡苦涩而带着枣花蜜清甜的药汁,缓缓地咽了下去。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平静而自然,可墨衣明明听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的狂跳,脸上也不自觉的泛起一丝红潮。反倒让她苍白如纸地脸有了一丝血色。
秦霄看着她的表情反应,心里不由得暗自有些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春心荡漾。来不及细想,秦霄将剩余的药渣缚到了她地小腿伤口上,重新包扎得好了。
正巧这时,远处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不紧不忙的慢慢跑来,秦霄让墨衣坐下,骑上淡金马朝官道上而去。
赶马的是个五六十余岁的老汉,还正悠哉由哉的哼着小曲儿,手里拿着一个酒壶,不时的饮上几口。秦霄将马往道中一横。惊得那老汉急拉缰绳,惊慌骂道:“哪来地光身小伙子,挡在路上不要命了!”
秦霄拍马上前,拱手一揖:“对不起了老丈!我这里有一锭银子送你,没别的意思,只想租你的马车去一趟长安。”
老汉揉了揉眼睛,不禁有些惊住了:“你……你是什么人呀!这么大绽银子,就为了租我这马车一用?”
秦霄咧嘴笑了一笑:“你若是同意,我便是租车的好人;你若是拒绝,我便是抢车地小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