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奋力忍着不要笑出来,表情古怪之极:“只是这个紫笛,还真是个活宝……唉呀,还不知道她会不会四下宣扬呢!”
秦霄也尴尬的笑了起来:“不至于白痴到那份上吧?毕竟只是天真,不是弱智。”
楼梯口传来噔噔噔的声音,紫笛上楼了。
大家看她,一脸菜色无精打彩灰头土脸,仿佛浑身无力一般。墨衣连忙上前将她扶住,有些心焦的问:“怎么了?”
紫笛哭丧着脸:“我也不知道,本来牵着那匹淡金马去后院骑骑马,射射箭玩的,谁想到没过一会儿我就全身发软两腿直哆嗦。那匹也忒是凶悍,居然不让我骑它,使尽了力气要将我甩下来。我、我……我气不过,就跟它耗上了,于是,被甩得摔下来了两次。”
秦霄捶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大战了一下午,不腿软才怪!你还出去骑马,而且骑的是淡金马——这匹马自从跟了我以后,性子也变得孤傲起来了,旁人近都近不得,喂马的小厮都不敢跟它套近乎,你居然还敢骑?”
墨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傻妹妹,没摔伤吧?”
“那倒是没有,就凭咱这身手!……”
紫笛正准备开腔吹一阵牛,不料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只好狼狈的让姐姐搀着,哼哼唧唧的回房睡觉去了。
上官婉儿笑得将眼睛眯成了一道弯月,咯咯的道:“真是天生万物,什么样的人都有呢!这丫头,居然什么样的常理也不明白,哎,真是又可笑又可爱。”
秦霄将上官婉儿手中的书拿过来一看,是一本诗集。其中一大部分,居然就是上官婉儿自己的诗作。
上官婉儿说道:“那日到了太子宫,太子殿下让东宫崇文馆的人收集我的诗作,和一些大儒们的诗作一起,编成了这本诗集。今日太子来时,就赠了我一本,正看着呢。”
秦霄看了上官婉儿几眼,自豪地点头笑了起来:“不错嘛,咱秦家也总算有个文化人了,大才女呀。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呀,杜审言、陈子昂、宋之问,嗯,居然也有骆宾王,全是大诗人哦!看来婉儿的名声,不比他们差了。”
上官婉儿谦虚的笑了笑,将诗集拿了过来,翻着几页然后指给秦霄看:“哪,看这里。”
秦霄顿时瞪大了眼睛:“我靠,搞什么!怎么还有我,这不是讽刺人么?《岳州掷笔亭集》晕死,哪个白痴取的名字?”
秦霄在岳州时,大肆抄袭的一些诗句,包括带兵打仗时的一些“杰作”,居然都被收录了进来。什么“先天下之忧而忧”、“滚滚长江东逝水”、“但使龙城飞将在”,一系列的假冒作品,居然也登堂入室了。
上官婉儿咯咯地笑了起来?“我看写得很好呀,不乏脍炙人口的名句呢!老公,我看你还真是‘秀外慧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