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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一脸严肃,嘴唇轻抖,吐出了两个让常元楷心胆俱碎的声音:“当斩!”

常元楷差点当场口吐白沫晕了过去,全然不顾形象的就流下了眼泪,从座椅上滑落了下来抱着秦霄的一只脚:“大都督,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救我这不争气的儿子一命哪!我常家祖祖辈辈只剩下他这一根独苗。大都督若是肯法外开恩,元楷愿为奴为马,听候大都督调谴!”

秦霄心里大喜:好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嘿嘿!

秦霄一脸严肃的站起身来,将常元楷扶了起来,甚是怜悯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哎,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偏偏多了许多不争气的纨绔子弟……常将军,你爱子心切,秦某人也是初为人父,很理解你的心情。那好吧,我也就豁着官职性命,帮你这一回!”

“啊!”

常元楷大喜过望,顿时感激涕零:“多谢大都督!多谢大都督!卑职一定在家中为大都督建生祠,日夜烧香供拜!大都督若有何驱驰,常元楷万死不辞!”

“哎,常将军真是言重了!”

秦霄心中一阵窃喜——挖墙脚成功!接着说道:“不过嘛,常仁则所犯的事情,可是人所共知哪,偏偏又撞到了刀口上。那无论如何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只要能留得一条性命,心甘情愿听凭大都督发落!”

常元楷已然大喜,才不顾其他的什么。

秦霄忍住笑意,一脸严峻说道:“这样吧,御史台的事情,我也算熟悉;御史大夫庐大人,跟秦某交情也还算不错,我亲自去说说情,让他改判常仁则的绞刑为流放,你看如何?”

“好、好!全凭大都督处置!”

常元揩声泪俱下。

秦霄皱着眉头想了一想:“一般说来,流放之徒那都是受尽虐待,好些都不堪重辱和苦役,自我了断。常仁则娇生惯养,难说不会自寻短见。依我看吧,就不必流放到几千里外的岭南去了,就……去陇右牧马监放牛看马吧。既不是太远,气候相差也不是很大,应该能忍受得了。”

常元楷顿时大喜:“多谢大都督见怜!”

秦霄点了点头:“也不必如此多礼,既是同僚,理应相互照顾嘛!陇右牧马监那边,劳役不甚苦,也容易讨得好感,尽早放回来。待风头一过,他常仁则又表现得还可以,我就派人送封信过去,让那边司职监管流徒的人早点放人过来就是了。你看,安西四镇怎么样?那边的碎叶军镇守将高仙芝,现任左卫勋一府四品中郎将,曾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好歹要买我几分面子。若是将常仁则流放到那边,只须我一封书信,高仙芝定然不会为难于他。什么时候要放人回来,也是件极容易的事情,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