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知遇之恩,就足以自证清白。”
“若陛下心有戚戚,考量大局,担忧我杨爽会调转矛头,使中原遭我屠戮。”
“我杨爽可在此起誓,只要陛下有意派我杨爽二征突厥,我杨爽必于百日之内,为陛下将对突厥蛮夷而言最重要的铁矿打下来!”
“初征突厥时我便察觉到了,蛮夷一族,为何武器却如此精良,驻扎于北海时,听被俘的奴隶讲起,北海附近有个叫‘黠戛斯’的地方,那里被突厥可汗称为圣地。”
“若我没猜错,这所谓的‘黠戛斯’,就是铁矿和突厥蛮夷的兵器铸造场。”
“只要断其铁矿,其之征战能力,必将遭重创!”
宇文世宏默默的听完他的话,且并不打算当即就回应他什么——
对急于自证的人来说,晾他几天最好。
若真有反叛图谋,被晾的这些天里,就会暴露出蛛丝马迹。
若当真对大周满腔忠诚,那就更合他心意了。
因为想要征服偌大的漠北,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武力拿下需要很长时间,而拿下民心,对有信仰的蛮夷部落来说,难度也很高。
所以宇文世宏也需要时间,使自己治下拥有更多的百姓。
如此,才能在漠北——
以换人种的形式,有力的镇治漠北。
思索罢,宇文世宏只让他先回去歇着吧,现在只有十辆神车,出征漠北,少说也得五十辆才能形成碾压之势。
夜幕落下后许久,宇文世宏坐在空旷的内殿里,托腮思忖。
正是因武将拥兵后反叛的概率极高,就像放风筝,风筝回不回得来,一看线,二看风筝本身。
线太粗风筝放不远,线太细却又容易断。
过度尚武是灾难,也正因此,宋时才如此重文抑武的。
但重文抑武的后果,是内乱的灾难没有了,而外患却无力应对。
一通思索,宇文世宏暗感文武之间,确实很难平衡,脑壳都要疼裂开来。
对百姓开放早朝,其实是在营造一种坊间共识想象——
群体想象力,所有人都是这样想象的。
大周,大势所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