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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再次醒来,却已经进入到了这副躯体内,与陪他四处游历的老仆人一同,被虏到了贼窝之中,二人皆受重伤,虽然他最后也是从尸体堆之中爬出来的,但他心里却还是有些激动与庆幸,或许上天给他这个机会,也是一种厚爱,他终于能够潇洒自在的为自己而活。

至于那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人,最终也没能醒过来,苏牧只能从路引和随身物品上,得知了这副身躯主人的身份,辗转来到了杭州。

人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路里,但这个身子的前主人也是欠缺考量,此时南方匪患正闹得凶,他还敢带着老仆人四处游历,再者说,父母在而不远游,想来这“前任苏牧”也不是个让父母省心的乖宝宝。

如此想着,一路积累下来的疲乏也就如潮水一般涌来,苏牧正欲陷入沉睡,却又被一声巨大的撞门声惊醒,原来是陆青花提着热水进来了。

这老姑娘大概让爹爹说教了一通,没什么好脸色这是一定的了,放下热水,又从门外提了食盒进来,而后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口中还喃喃骂道:“烫死你个猪!吃饭噎死你!噎不死就撑死!”

“呵。”苏牧无奈一笑,这件事本就是自己不妥在先,也怪不得这老姑娘这般姿态,他扫了一眼陆青花的背影,消瘦的肩背,纤细的腰肢,再往下……苏牧不由感叹了一句:“其实也不仅仅只是脾气大……”

二十多岁的姑娘家在大焱朝虽然算是“超级剩斗士”,可在后世,正是青春火热的轻熟女年纪,对于御姐控的苏牧而言,于陆青花,他是没理由产生恶感的。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爽的书生袍,苏牧打开食盒,饱餐了一顿,又看了看那匹老马,见得老马正喷着响鼻啃着豆饼,便安心地回去睡了。

年少不知月,在陆青花的鄙夷和唾弃之中,苏牧在这个后院住了大半个月,两人见面不多,交谈就更少了,苏牧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忙些什么,陆青花想趁着送饭的时候偷偷搜一下苏牧的家底,但最终还是没敢动手。

为了赶走这个恶客,她也动用了许多“下三滥”的手段,在饭菜里添加意想不到的“佐料”,用喂马的水来给苏牧烧洗澡水等等,然而苏牧却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举动来,抬头不见低头见,仍旧笑呵呵地点头,而后换来陆青花好一通白眼加抱怨。

到了三月中的一天,陆青花从外面回来,见得苏牧在收拾东西,心里反而有些高兴不起来,但嘴脸上自然还是一副欠揍要死的样子。

或许她就是这么一个人,毕竟嫁不出去了,又整日陪着老父亲卖包子,黄花大闺女一个,也没甚么朋友,天天皱着眉头骂隔壁老王家那条癞皮狗长得丑,可那条狗死了,再也不来包子铺闹腾了,她心里又不舒服,怪老王没喂好那条狗。

“这段时间叨扰了。”

当她听到苏牧淡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本想说没关系,但开口又成了:“知道就好!”

“有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