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苏牧对皇城司行事风格和规矩的了解,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即便是那个神秘组织在跟踪自己,那么皇城司的人也应该会发现,会主动联络提醒苏牧。
而如果跟踪自己的就是皇城司的人,他们又为何不出手相助,难道说这些事情是对他苏牧的有一次考验。
苏牧无暇思虑和顾及这些,因为谢仲敏一下子就召集了近乎六十多人,呼啦啦涌进来,便将整个院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哼,老子倒是让你好好睁眼看一看,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界。”谢仲敏小声地嘀咕了一声,而后挥了挥手,那些个公人就要一拥而上。
苏牧屏息凝神,手中刀剑很是随意地垂下,然则双眸如捕猎的鹰隼一般,早已将场中的情势审视清楚,哪里是弱点,哪里是短板,哪里是漏洞,哪里能够一击得手出奇制胜,他都已经了然于胸。
扈三娘和雅绾儿都是老江湖,而且都是武艺高强杀伐果决的奇女子,对方虽然是官差,可她们一个曾经是水泊梁山的女贼,一个曾经是叛贼方七佛的义女,杀几个官差就跟吃饭喝水似的,又怎会有所忌惮。
眼看着一场大械斗就要展开,周甫彦等一众书生也是提心吊胆,他们都是乐于安逸之人,在承平浮华之中无病呻吟,何时见识过这等血腥场面,心里既是惊恐又是期待,满满的都是刺激与兴奋。
谢仲敏握住右拳,缓缓抬起来,手底下的官差都剑拔弩张,蓄势待发,只等谢仲敏放下拳头,他们便会发动围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人群的外头却悄然驶来了一辆黑色的马车,事实上这辆马车停在外头已经不短时间了,只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着小院落里面的局势,也就忽略了这辆马车。
见得官差从四面八方带刀涌来,人群又纷纷后退,马车的主人大概知晓要发生流血冲突了,非但没有驱使马车往后躲避,反而将马车往前行驶了一段距离。
那马车停下之后,一名黑衣女子从车厢里跳了出来,因为带着面纱,也看不清她的面容姿色,不过即便冬衣包裹,却仍旧能够看出此女身形消瘦玲珑,如同刚刚抽条的柳枝一般。
而门帘拉开之后,又有一位披着白色貂裘的女子从车上仪态万方地缓缓走了下来。
两人双脚刚落地,便有四五名黑衣护卫簇拥着一名红衣女子,快步走了上来,将她们保护在垓心之中。
白衣女子见得红衣女子,便带着些歉意地说道:“咱家樨儿妹妹何时变得这么懂规矩了,同坐一辆马车不就好了么,反正爷爷又不在……”
红衣女子悄悄掀起面纱的一角,朝白衣女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可不正是裴樨儿么。
裴樨儿出现在这里,那么剩下的两个也就一清二楚了,白衣的是曹嫤儿,黑衣的嘛,自然就是巫花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