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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帅顿时面色煞白,这是皇帝的御刀,见之如面圣,虽然辽人的礼节不如汉人繁复,但信物和虎符御刀皇命旗牌之类的东西,在辽国却非常盛行,简单而有效,充分展现了皇权的不容侵犯。

苏牧身后的骑兵披甲在身,不能行礼,但渠帅和把守城门的卫队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跪了下来。

按说皇旗和金刀都出现了,任谁都应该将城门打开了。

可那渠帅却仍旧没有开门,他将皮帽脱了下来,跪在地上,朝苏牧高高昂起头来,斩钉截铁地拒绝道:“即便如此,这门,小人也不能开!”

苏牧面色肃然,朝他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耶律敬天。”

“好,记下他的名字,好生照顾他的家人,开城杀敌!”苏牧沉声下令道。

身边的骑兵跳下马背,不敢用金刀,便抽出自己的腰刀来,将那耶律敬天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城门轰隆隆被吊起,苏牧带领着数千骑兵,就这么出了城门。

能够在人人逃命的混乱之中,仍旧能够遵从皇旗的人,无一不是对大辽帝国最死忠的人,他们都是甘愿为这个帝国去死的忠勇儿郎,没有任何犹豫就跟着苏牧出城了。

这一刻,他们看到了苏牧所看到的胜机,他们有胆色有勇气有忠义,战斗力自然非比寻常。

骑兵的长龙飞速通过城门,把守城门的副将抱着那渠帅的无头尸体,没有太多的悲愤,一张朴实的老脸坚毅得如同刀削斧刻的石雕。

他缓缓站起身来,跨上战马,抽出弯刀来,朝附近的守军们下令道:“跟我来!”

守军人人悲愤,对苏牧的仇恨,化为一股不知该何处发泄的愤怒,他们纷纷跨上战马,追了上去。

因为他们知道,不能让渠帅白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