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宁沉默不语,邴原闻言又起悲意。
之后众人入席,管宁,邴原,凉茂等人同坐一排。先是经学大家郑玄言读祭文,皇甫嵩带头行礼,最后则是用膳,毕竟众人也是忙碌了一日,多数人甚至是数日不眠。
凉茂见邴原杯酒不尽,疑虑道:“根矩,为何不饮酒?”
邴原道:“戒了多时,如今已经不想饮酒了。”
凉茂不信,言道:“休要诳我,当年你我相交的时候,你可是有名的酒虫,若是一日无酒便就一日无力,如今又怎么可能戒酒。”
邴原解释道:“真的是戒了,这些年忙于应付郡中事务,所以觉得在做学问的时候总是感觉时间不够,故而还是戒酒算了。”
管宁,凉茂闻言皆是佩服,也不好再劝酒。
管宁轻声对邴原道:“看来做官也未必会阻碍你做学问,相反,倒是可以督促你,早知道当初我也去做官算了。”
邴原回道:“你若是去做官了,只怕不到三日必定又是要弃官而走,你的性子太过严谨,看不得半点污垢,官场却是不适合你,还是这般当个先生的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
管宁饮下一杯,纠正道:“是教授,不是先生。”
邴原闻言,看向管宁,却见他也是看来,两个昔日的好友此时仿佛又是回到当年读书论道的时候,倘若是在其他地方,二人必定要好生的大笑一番,以畅这些年来的苦闷与无奈。
第一六九章:直言相告闻者惊,任用名士敌者惧
数日后,前来在蓟县凭吊卢植的人有增无减。这段时间内,有的人在拜祭了卢植后自然是要走的,但更多的学子却是从各地赶来祭拜卢植。一连三日,吕布都是陪着卢毓招待宾客,也算是作为土地能够为恩师做的最后的事情。
如今北方天气渐渐冷了,昨夜还下了一场大雪,天地间都是附上了白艾,大概是老天爷看到卢植的去世也是不免伤悲,来给他送行,而吕布的心情有如这寒冬一般,让习惯了温暖的他再一次感受到离别带来的悲伤。
典韦远远的站在一旁,只要是在自己的视觉范围内的,就不怕出现什么突发情况,这一点他自然还是很自信的,当然这是出于他自己的责任感,普天之下只怕还没有人可以以一己之力诛杀吕布的。正想这,典韦却是看见一人,也算是熟人了,便是那朱儁之子朱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