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与随行数十人登高而望,只见对面刘备军阵营鲜明,安排有道,似乎有阵法影子。
田丰与沮授皆是阵法的各中好手,因而道:“此营帐深谙六丁六甲阵,乃是重守之势,看来刘备是要在此跟我等打持久战。”
吕布笑道:“刘备的二十万粮草已经为我所夺,居然还要与我打持久战,不知道刘备是怎么想的,难道郭嘉他傻了不成?”
“这……”
沮授见吕布笑然,心中有话也是说不出,只是吱唔着。
吕布与田丰,沮授二人相处的久了,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如今见沮授如此,自然知道他心中有话要说,便就笑道:“则注,今日你是怎么了,以往可是有话便说的,难道是有什么心事不成?”
沮授正色道:“主公,若是我说了,还请主公宽恕我言语不敬之处。”
吕布笑道:“这个好说,请说吧。”
沮授言道:“主公,如今刘备手下最大依仗不过就是下邳等地,但是我军却有主公与赵子龙将军二人分别攻击,若是刘备驻守下邳会变成什么?”
吕布大笑道:“刘备啊,甍中之鳖也。”
“不错”,沮授继续道:“下邳与刘备势必成为主公的甍中之鳖,则只需时间,大事可定,可如今刘备主动出战要打持久战,看似不智,却又有两个极大的好处。在外抵挡,可利用地势,而不想城池毕竟主公早就青龙撞车与霹雳车,城池这东西多多少少不算是问题,此为一;下邳城后面就是东海城,刘备在两地之间多设驿道,运送极为方便,而东海临近海域,渔产极为丰富,即便没有大米等粮食,光是渔产就足够应付,所以与其被主公与赵云围困在下邳城,水泄不通,还不如在外寻得战机,至少不会断了来自东海的援助,此为二。”
“恩,则注言之有理”,吕布道:“这也不没有说错啊,为何你要……”话音未落,吕布自己倒是醒悟过来,刚才自己看不透其中奥妙,还说刘备与郭嘉少智,现在看来倒是吕布没有想得周全,也就是吕布不如刘备与郭嘉,作为吕布的属下若是这般说无疑是极为冲突主上威严的,故而在他说话之前先要求得吕布的宽恕,若是不小心恼怒了吕布事小,要是惹得吕布猜忌,那才是事大。
“倒是本侯最近有些骄傲了,多亏了则注提醒啊……哈哈……”吕布大笑而掩之,却也让沮授松了一口气。
比起田丰,沮授无论是在私交还是公务上都是不及的,故而田丰可以在吕布面前直言所见而不做假词,但沮授却是多少对吕布有些忌惮,因为如今的吕布手下的人才实在是太多的,多的便是少一个他也是无差,但是此时却见吕布只是大笑,言语中只是责怪自己骄傲而没有怪罪沮授半分,却也是安下心来。
一旁的田丰见了,笑道:“主公啊,则注看来还有些话要说呢,难道你就不想再听听?”
吕布笑道:“那是自然要听的,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