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宁言道:“温侯的畅想倒是不错,不过做起来只怕太难,非三五百年不成啊……”
邴原问道:“为何?”
管宁道:“其一,你要教边天下,这谈何容易。其二,便是在天下各州都是兴办了学校,那当地还是有当地的局势,那同乡成为一党的事情还是要发生,况且便不是上诉问题,那富家子弟与平民子弟又要如何处理?温侯,请恕我直言,光是从教育上要使国家富强,只怕不易。”
吕布闻言大为惊叹,想不到在这几千年的汉末就有人看穿了这一点,光是教育是解决不了这数千年的强弱问题。吕布当然知道原因,因为这数千年时间内实行的都是封建制度,若要真正让国家富强,这种制度需要抛弃,但吕布决不能说出口,连这个念头都不能有,因为一旦让别人知道,只怕不等他人讨伐,便是自己的数十万将士也要反叛,原因很简单,他们失去了封侯拜相的机会,失去了飞黄腾达的机会,在当时的社会,封建制度依旧十分适合这个社会,而后世出现的资本与无产,才是这个社会决不能相容的东西,只怕还是妖物……
吕布说到教育就已经足够了,剩下的就让时间去产生一切吧……
第三三六章:攘外必先是安内,老马识途有大用
不能说是不欢而散,但是一整晚都有个人对你爱理不理,想来便是吕布也觉得甚为不爽,但这是在郑玄的府邸,故而吕布还是强忍住了,倒是管宁见好友如此,虽知道原因,但还是感到对不住吕布,因而临走之前对吕布赔了不是。
吕布倒是不在意,尤其是经过这一晚,管宁在吕布心中的分量又是重了不少,因为在历史长河中,只怕也只有管宁一人可以领先他人数千年看出这个社会的本质,而教育也未必能够救国,因此吕布想要更多的跟管宁亲近亲近,而邴原是管宁的好友,即便没有交情,也不可再交恶了。
吕布笑道:“先生请回吧,吕布知道的。”
管宁又是一拜,继而与邴原一并走了。
郑玄笑道:“幼安之才,绝非小可,奉先是不是动了爱才之心了?”
吕布笑着回应道:“郑公知我,只是管宁是清雅之士,我不想冒昧的去打扰他,以免让他厌恶,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郑玄笑道:“这才是一个上位者的眼光与气度,不错,不错,子干能有你这样的弟子,可是可以安心了……”
吕布亦是想起卢植,叹道:“只可惜我家恩师却不能在旁教诲我了……”
郑玄稍停一会,继而言道:“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没剩下几个了,虽说老夫与皇甫嵩并无深交,不过其人倒是不错,这番奉先势必也要去见他,等会从老夫这里拿一样东西给他,也算是对他的问候。”
吕布笑道:“郑公,何时如此小心了,连物件也要我代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