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一节竹筒发呆,是否要从竹筒中悟出一点什么来?”

雷晓飞哑然失笑,说:“你以为我是得道的高僧,随便拿个东西就会悟出点什么来呀。我是遇到了一道难题。”

周梦蝶也是个喜欢研究的人,她立即好奇地问:“什么难题,能不能告诉我?”

“好,那我们就一起参详,看两个臭皮匠能否胜过一个诸葛亮。”雷晓飞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自己的想法一一告知周梦蝶。

周梦蝶听了雷晓飞的述说后,说道:“这确是一道大难题,圆形的东西最难夹紧和加工,我们‘文华阁’也成立了这个研究课题,研究了多年,都没有令人满意的结果。”

“圆形、夹紧、加工……”雷晓飞喃喃自语,周梦蝶的话让他好像抓住了一点什么,却又不太确切。

周梦蝶奇怪地望着喃喃自语雷晓飞,说:“不是吗?圆形的东西就夹紧这一项已让人头痛,更不用说加工了。”

圆形的东西在雷晓飞的前世是用车床来加工的。车床,是车床,雷晓飞眼睛一亮,能不能参考车床的原理,制一台简易的“土车床”,来切割、加工圆形的东西呢?他再无暇理会周梦蝶,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划了起来。

周梦蝶知道雷晓飞来了灵感,就不打扰他,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

周梦蝶一直认为,思考中的男人最好看,因为男人思考时,显得沉稳、睿智、深邃。而面前这个年轻的男人思考时还显得特别成熟。周梦蝶又情不自禁地心中一荡,脸飘红霞。

直到太阳下了山,再也看不清纸上的字时,雷晓飞才收起纸笔,对周梦蝶说道:“刚才受姑娘的话启发,突然来了灵感,失礼之处,请姑娘莫怪。”

“没关系。”周梦蝶好奇地问道:“雷小哥,难道你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了?”

“还没有,不过有点头绪,还有的技术问题没有想通。”雷晓飞回答后,又对周梦蝶说:“我还要继续推敲下去,梦蝶姑娘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周梦蝶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客栈大厅的油灯一夜都没熄,雷晓飞整夜在边思考边画图,设计自己构想的“土车床”。直到黎明时分,车床主要部件的图纸已经完成,虽然还有些细节没有想通,那只好边做边想了。

雷晓飞用冷水洗了把脸后,匆匆地吃过早餐,就带着洪彪找王木匠、张铁匠制“土车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