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他没有开口。
即便颜良、戏志才这两个喜欢斗嘴的家伙都有些抑郁,他们都被裴茂的那番怒骂,还有皇甫岑无数次阐述过的观点而触动。
这不是在玩,错一步,可能错的会是数千、数万人的前程和性命。
以前他们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肩上这么重。当然昌黎城那一战,他们确实有过这种感觉。当他们从战场上退下来后,以为随着皇甫岑上任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可是现在他们知道他们错了。人生无论站在哪个角度,都要做到最好,才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脚下的土地。
当然,这也更加大了他们继续追随皇甫岑走下去的意愿,辽东、河东,这些地方不过就是他们生命里匆匆而过的地方,他们要追随皇甫岑,走遍大汉的每一个角落,只有那样,才会走到人生终点。
所幸,他们从来都不是孤独的。
当他们赶回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从城外而来的大批马队。
领头之人正是苏泽,身后跟着李移子、乐何当、刘纬台等人,最后还有一辆马车。
这些人也正好瞧到皇甫岑他们。
苏泽赶紧跳下马来,跑到皇甫岑身前跪倒。
身后跟着的李移子、乐何当、刘纬台三人,争相跑来拉住皇甫岑。
“你们来的可真快。”皇甫岑显然被眼前这些人的出现而惊喜。
“其实我们在中山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一直没有家主的话,迟迟没有出发。”苏泽抬头回道。
“嗯。”皇甫岑点点头,笑道:“路过箕关,颜良和沮授他们怎么样?”
“切!”苏泽撇撇嘴,道:“这郡国兵太怂了,他们竟然连点军阵都不会摆。”
外行人看热闹,苏泽都这么说,就更不用提,那些兵又多差。这些郡国兵很久都没有操练了。三河之地都是这样,就更不用说中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