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过之后,王沈抬头看着皇甫岑问道:“大人,恕小人斗胆问一句,大人要如何治水?”
“这。”皇甫岑被问得一怔。
“这不是废话吗,我们都不清楚,这不才找的你吗?”戏志才白了一眼王沈,也算报了这一路上受挤兑的仇。
“我是问大人想筑什么样的河堤?”王沈不爽地说道。
“十年不溃!”答案依旧,回答的人也依旧。
“嗯。”王沈回味了好久才缓缓道:“大人好想法,不过,咱们现在暂时是不能这么做了,洪水将至,估计也就是这五六日的光景了,要想筑十年不溃的护堤,我看咱们还是要等到这洪水过去,来年在做。”
“哎……这不废话吗!”在众人的失望声中,戏志才怒斥道。
“不,这绝不是废话。”王沈义正词严道:“我就是要看看大人有没有这个魄力治水!一波洪峰可以治理,但是千年水患却不是眼下这几日能完成的,我们要做的是造福千古的大事,不是简简单单的糊弄之事。”
“是。是。是。”戏志才连连点头,应付着面前的王沈。
“哼!”王沈扭头不悦的一哼。
“先生休要跟他一般见识。”皇甫岑道:“我答应先生,等这洪峰过去后,动用民力休整一年护堤,保河东百年无患!”
“好!”王沈见皇甫岑许诺,气势如虹的拍案而起,激动道:“有大人这番话,卑职就是死,也要跟着大人走到底。”
“那先生可否把注意说一下?”皇甫岑尴尬的补充道:“眼下,人命关天,我们不可坐视不管。”
“大人,我听闻河东开坛设学,请了天下诸子百家,其中就有王某很敬佩的名士大贤在,大人何不把他们请来相助。”
“废话,他们要是清楚,我们何必找你。”戏志才有些急了,这王沈吞吐,好不痛快。
“我是说,这申屠蟠、襄楷、马钊等人即便不通护堤之策,也通晓护堤治水诸事,他们能帮得上咱们的大忙。就连蒲坂蒲氏一族都是精明强干的河工,有他们不求何必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