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间,阎忠耸了耸肩,皇甫嵩之忧,他很清楚。即便没有皇甫岑,皇甫嵩本身就被天子忌惮着,皇甫嵩一人已经功高震主,在皇甫嵩接连平定南阳、冀州蛾贼之乱时,就已经注定皇甫嵩要被天子猜忌。如果不是这样,自己当时也不会去劝说皇甫嵩自立。而即便眼下,天子刘宏因为羌氐之乱,无法暂动皇甫嵩,也时时刻刻用着张温、董卓等人限制西凉羌乱。如果不是张温、董卓屡次不胜,恐怕皇甫嵩早就如同年前的皇甫岑一般下狱。
“现在义真还需要考虑天子怎么想的吗?”
阎忠笑笑,整个北疆都掌控在安定皇甫氏的手中,除却皇甫嵩、便是皇甫岑。
说天子刘宏忌惮,现在还用得着忌惮吗?
“难道不用吗?”皇甫嵩惊异的望向阎忠。不知不觉中,他皇甫嵩拥兵自重竟然让身边所有人认为理所当然。看着阎忠坚定不移的目光,皇甫嵩低了低头,回应道:“我倒不希望如此!”
“避是最好的办法吗?”
阎忠向前走了几步,想了想,有停下脚步,回身看着皇甫嵩问道。
“我希望是。”
“呵呵。”阎忠苦笑了怂了怂,回应道:“如果逃避是最好的办法,也就不会有皇甫岑的事情了。”望着不回话的皇甫嵩,阎忠再言道:“义真以为你同天子,比之仲岚同天子如何?”
皇甫岑摇摇头,道:“自是不如。”
“可仲岚几救天子不依旧落得如此下场?天子能不知道那其实就是一个骗局?而那些士人、宦官、外戚不正是看到了天子对于皇权的忌惮吗?”
“行了。行了。”皇甫嵩摆摆手,道:“还是先不说这些了,说起皇甫岑,我倒是很有兴趣。”
“兴趣?什么兴趣?”阎忠恍然大悟道:“你说他辞官不做,服丧一年,不见任何人的传言?”
听此,皇甫嵩向前一步,摸了摸石头,问道:“你以为凭他的性格会如何?”
“义真是不信。”
闻此,皇甫嵩笑了笑,道:“不是不信,而是根本就是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