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可能不知,你我要谈的事情有好多!”
“是吗,说说!”
见两人像旧故一般的畅谈无忌,韩成急不可待,回应道:“父亲。”
“闭嘴!”喝止韩成后,韩遂扭身瞧着皇甫岑,然后轻声问道:“年轻人,这下子你可以说了吧?在秃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还有你倒是怎么……联系上这个畜生的!”说话间,韩遂愤恨的瞪向阎行,似乎再说,几十年的养育之恩竟然换回如今的下场,当真是交了一个白眼狼!
“秃山一切虽然不是我亲力而为,但却是我的缘故。”
皇甫岑面不改色,如实告知。
“哦?”韩遂虽然惊奇,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异样的欣慰,他庆幸道:“还好,没有败在马儿之手!”
“韩将军,你我可算是旧故!”
“旧故?”韩遂眉毛一挑,不解的看着皇甫岑问道:“你我素未谋面,要是旧故可是指祖上?”
提前祖上,韩遂的脸上就是一丝尴尬不自然,他出身大家,又为名士,如今落得这般惨况,不仅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祖上的先烈。以至于韩遂自己都不齿于改命换姓,今天听着面前人详叙旧事,他反倒是有些不一样的唏嘘。这份突如其来的感伤是韩遂突然觉得今天可能会是自己最后的日子才有的感伤。虽然不明白,明明眼下自己占着上风却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但是韩遂确实有种要落败,而且是惨败的感觉!
“嗯。”
“你的先人?”
“我认识韩将军恩师。”
“恩师?”韩遂目光不再那么内敛,反而泛白的胡须隐隐有些乱颤,不停的抖动,回应道:“你是说张老!”
韩遂没有说谎,韩遂确实是弘农(武威)张奂的门生,只是不记名的弟子,但韩遂毕竟出身大家,又是儒家子弟,对礼教这种东西有着寻常人不能有的敬畏,师徒之情是少有而又厚重的感情,对韩遂来说自然是不能够忘怀。
就在皇甫岑短暂的一句问话,瞬间破了韩遂的警惕之心,就连韩遂身旁的韩成等人也不明的转头凝视着韩遂,因为韩遂身旁这些人从没有听过韩遂谈过这些事情,眼下听皇甫岑这么说无疑证明了韩遂的过往很不简单。而且韩遂亲口承认的一个尊称“张老”更是让这些叛将大惊失色,能得韩遂如此敬重,定是凉州昔日众将。而能称呼为“张老”的除了弘农(武威)张奂,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