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恭敬的靠到一旁,垂首听着袁绍与何颙讲话。
袁绍似乎也没有去怪陈琳没有避嫌的意思,问向何颙,道:“伯求先生,伍孚、淳于琼两位兄长……”
“唉,殉职了!”
闻言,在狱中没有同二人说过一句话的何颙竟然表现的无与伦比的悲伤。
“可恶的皇甫岑!可恶!”
袁绍几乎是咬着牙,拳头握的死死地,青筋都暴露在手背之上,神情尽是些恨意。
身旁的何颙、陈琳都十分清楚,袁绍真正恨的决然不是伍孚、淳于琼这两个当初的奔走之徒,反而是皇甫岑竟然当着天下人的面,对山东盟军表示出的一种不屑,一种堂而皇之的不屑。似乎在皇甫岑的眼中,他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叛军。如若往常,袁绍也绝对不会有这么敏感。但眼下山东盟军诚信尽失,反倒是他皇甫岑说什么都仿佛是真的一般。
既是这样,他袁绍才更加忿恨。
而陈琳和何颙也都十分清楚,但是他们并不想表达。
“本初,伍兄、淳于兄长虽然被杀,但死时却凛然大义,破口痛骂他皇甫岑落井下石,与董贼一丘之貉,这才被皇甫岑杀之泄愤,我何伯求比之两位将军,倒是要羞愧多了。”皇甫岑独独意外的放了何颙,临死恶言相向的何颙并没有改掉以往的毛病,对皇甫岑继续着他正常的抹黑!道:“死得其所,死得其所!也让山东各家诸侯看得出他皇甫岑是个什么嘴脸。”
闻言的袁绍嘴角挑了挑,没有接话茬,反而转移话题地问道:“伯求先生,我袁氏一门……叔父可曾有什么遗言?”
何颙当时是早逃的,哪里知道袁隗有什么遗言,摇摇头,表示没有。
“好。”袁绍起身,唤过几个下人,道:“带伯求先生先去休息!”
何颙闻言点点头,跟着便要离去。
袁绍也犹豫了一下,想要同何颙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生生闭上了嘴巴,然后抬头看着眼前的陈琳,问道:“孔璋如何看?”
陈琳嘴角微挑,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