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徐远途知道此事定然是有人在搞鬼,并不是前几年的模样。
前几年,那些楼船就算是触礁沉没,也最多不过十之一二,甚至还要少,并且那些,食盐沉默之后,经过打捞也能寻回一大半。
沉默了片刻之后,徐远途开口说道:“启奏皇上,往年岁盐之事,的确会有沉船的现象,但是那些都是不可避免的沉船,经过打捞之后,也能寻回大部分,这是正常的现象,绝对不是今年这一种,属下怀疑,此件事的背后,应该是有人故意捣鬼!
”
“这就是你不向朕汇报的原因吗?”
听到这话,徐远途心里打了一个激灵,赶忙说道:“属下绝无此意,未及时向皇上奏报,是臣犯了失职之罪,还望陛下能够允许臣戴罪立功,将江南盐运一事背后的主谋揪出来,定要将其压到皇上面前治罪!
”
看着趴在地上的徐远途,明康帝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其实这件事并不是徐远途的过,他一看到奏折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是有人在捣鬼,暗卫虽然分布在整个大康,但是核心的力量还在京城,大康到底有多大?他是清楚的,暗卫对于某些地方,某些事情掌控的力度的确是欠佳。
就像是九边苦寒之地,贾琙所率领的大雪龙骑军,在他下江南之前,也没有人清楚,这支铁骑战力到底有多强?
“给你三天时间,给朕一个答桉,若是不能,你就提着头来见朕吧!
”
听到明康帝的话,徐远途心头满是无奈,三天时间,就算他快马加鞭赶到江南,白天夜里地跑,也至少需要两天两夜,不是所有人都是冠军侯,能够在短短的一夜之间从江南回到京城。
也就是说明康帝实际上只给了他一天的功夫,这个时间,也太短了些。
但是,他也清楚明康帝此刻正在气头上,要是自己不借坡下驴,很有可能会遭到池鱼之殃。
“微臣领命!
”
说完,徐远途刚打算起身离去,忽然又听到明康帝问道:“冠军侯贾琙,镇国公理国公这两天可有异样?“
徐远途沉默片刻,而后说道:“冠军候贾琙回京之后,并没有前往镇国公和理国公的府邸,也未派人前去。冠军侯将林大人独女林黛玉送回府邸之后,便再也没有出过冠军侯府!
”
“而镇国公和理国公两位老国公,一直将养在自家的后院中,这段时间,一直都未曾出过门一步!
”
“其子牛继宗、柳芳两人在主持大局,也一直都是闭门谢客的状态,这段时间只接见了一位客人,泰和宫的掌宫太监——夏呈!
”
“夏呈离开两府之时,两位老国公亲自相送,不过当时夏呈看上去,并不高兴,对两位国公也是指指点点,两位老国公都是陪着笑,至于其他的就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了!”
说道这里,徐远途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倒是冠军侯府彩鸾姑娘,貌似是对教坊司比较感兴趣,候府的丫鬟大都出自教坊司,最近好像是在打听冠军侯生母的信息,虽然行动比较隐秘,但是还是被监视侯府的暗卫们觉察到一些蛛丝马迹!”
“而关于冠军侯生母的事情,我们暗卫已经详查过多次,其身份并没有问题,属下猜测,很有可能是冠军候贾琙,打算帮他生母迁坟,搜寻一些必要的信息,推算黄道吉日,因为侯府已经预订了一批工匠,安照规划,天气转暖之后,便会立刻动工!”
听到徐远途说完,明康帝心里也轻轻叹了口气,关于贾琙,给他母亲迁坟的事情,其实他是有所预料的,毕竟刚过年那几天,贾域就去城外祭奠过他的母亲!
“知道了,下去办事吧!”
林府、范府、曾府,等几位内阁大人的府邸,他们回去还没有坐下,或者是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就听见门子来报,说,宫里来人,皇上要召见他们!
几人心下虽有疑惑,但是不敢耽误,拿上自己的官帽,就随小太监们,急匆匆的离开了,好在他们都没有换下官服,这速度也就快上了不少。
林府这边也是如此,林如海匆匆问了一句,皇上召见到底是何事啊?
不过传话的小太监却一问三不知,只说戴权大总管让他们去内阁大人的府邸传话,事情十万火急,容不得耽误。
林如海见过这个小太监,这是在大明宫御书房伺候的,倒也没去怀疑他说这话的真实性,简单的跟管家交代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
另一侧,贾琙带着彩鸾和香菱,骑着仙鹤,已经来到了城外,从天空上陡然降落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自然是惊动了在此埋伏的另一波人。
这些人看到贾琙之后,二话没说,抽出随身携带的刀剑就冲了进去。
意图也很明显,将教坊司的幸存者就地斩杀。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刀光霍霍而起,屋内尖叫之声传来,随后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