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见自家弟子如今面色惨白,但双眼之上却是乌黑一片,似是中毒颇深。
但于她此刻而言,最为关键的的并不是所中之毒,而是方才那几颗贯穿身体的银针。
若再找不到救治之法,自己这弟子,怕是难逃死劫。
而另一旁,刀疤男子此刻,则是坐在原处,口中怪叫不止。
四处张望之下,手舞足蹈,摆弄兵刃,似是陷入疯狂一般。
穆清远正是担心,此人稍后若是暴起出手,自己不好应对,所以才叫回了武持军。
以自己如今实力,对阵这刀疤男子之时,尚无法做到收放自如,自己可以轻易斩杀,但却难以生擒。
然而,穆清远高估了眼前的武姓男子。
因为后者此时对于眼前状况,也只能是束手无策。
方才他一心对敌,心力皆被占据,注意力转移之下没有去想两人状况。
可如今冷静下来,望着昔日亲卫以及自己的弟子,心中升起一丝无力之感,沉默不语。
见他如此表情,穆清远便知道他也束手无策,而自己并不懂得医治之法。
更何况,这两人与自己非亲非故,自己也不会冒险。
“也许,那人身上会有解药。”
就在此时,武持军忽然抬头,眼中重新浮现出了希望之色。
望着水幕之上正在靠近马车的瘦小男子,既有愤怒,亦有期望。
穆清远没有回应,因为她在马车之上布下的阵法只是防御之阵以及窥探之阵,并没有主动攻击之力。
只能等待对方主动攻击马车,而后调动阵法反击。
但若对方掉头就走,她也束手无策。
更何况,她并不觉得这瘦小男子会将解药放在身上,甚至有无解药尚在未定之天。
尤其是一旁的怯懦少女,至多再过三息时间,便会生机断绝。
而她最致命的是心口的伤势,并非中毒,能够撑到现在已是奇迹。
就在此时,马车之外的瘦小男子骤然出枪,方才他缓步前行,仿佛只是一条毒蛇的试探。
此刻猛然出手,便如毒蛇吐信,一枪之势,丝毫不弱于武持军方才的一掌,让车内的武持军微微一怔。
心道此人,竟然刚才有所保留。
可下一刻,其一枪落在马车之上,本应将这马车震得四分五裂,但此刻却只发出了一阵金铁交击之声,便戛然而止。
望着手中轻颤的枪杆,瘦小男子微微一愣,目光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望着眼前的马车,狐疑开口...
“这是什么材质?”
俨然是没有看出,这是阵法防御。
却不知,他此刻的逗留,全然不在布局者的谋划之中。
虎狼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