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上当年死于涂山博彦与符禺人之手,弑君之仇,不共戴天。如今符禺人还在为天狼做奴隶赎罪,他涂山博彦的血脉凭什么做天狼的王后。”
“若君上执意要立博彦血脉为后,臣等便跪死在这里!也算对得住老君上在天之灵!”
司徒庆的慷慨陈词很快感染了几个试图退缩的官员。
“呵。”
“照司徒大人这么说,本君是不忠不孝不义之徒了?”
昭炎冷漠的笑了声,一张俊脸在灯火阴影里显得格外阴怖惨白。
“跪死多麻烦。”
“看到那根蟠龙柱没有。”
他指着殿内一根盘着四条金龙的大柱:“你所效仿的先贤们,便是直接把血溅到了上面,轻者头破血流,重者脑浆迸裂。”
“司徒大人既要死谏,好歹拿出点诚意,也溅一个给本君瞧瞧。”
司徒庆面色唰得涨红。
那几个受他感染的朝臣原本还想附和一番,见状又都斑鸠似的悄悄把脑袋缩了回去。
大约是没料到昭炎会这么不留情面,司徒庆捧血书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后方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如果此时退缩,一身气节就真算没了,司徒庆咬了咬牙,捧起那封血书就往柱上撞去。
“司徒大人!”“司徒大人!”
众官员惊得面如土色,有几个胆大的想冲过去拦,被云翳指挥玄灵骑拦下。
司徒庆头破血流,当场昏倒在地,那封血书也落在脚边。